行院从五品,如果放在地方,那是大官,但在天子脚下,那便是小官一位。可秦牧知道,自己能不能升个管事啥的,或是先祖实录成了之后,自己能不能给官家留下好印象,全靠这些人打分。
这管事的打分是一回事,这行院打分又是另一回事。倘若行院不看中你,管事打的再高分,效果也不大。
为了见这位大人,秦牧很是精心打扮一番。向李绥儿借了几两银子,特意在外面的估衣坊找了几件像样的衣服。
李绥儿作为一名京城长大的女子,对于这样子的节日,自是要去凑个热闹。所以,早早地便离府远去,考虑到这府中没有一个像样的男子,只好把王二柱叫上,也算是保个平安。
估摸着时间,秦牧拿起折扇步行于这开封大街上。
今日的秦牧,一幅儒生打扮,头上戴着深灰直角帽,身上则是淡青色儒袍,外罩藕香色罩衫,再加上手上拿的折扇,十足儒生。
秦牧走于大街之上,倒还真是招呼了几只蝴蝶。秦牧急着赶时间,也没有心思看这些花季少女们,只是一门心思地赶往宴席处。
秦牧很是清楚,在中国,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办成的。
是以,在酒桌上拼了命地让各位大人开心,这酒自然没少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切都发展地很顺利,这行院大人对秦牧也是赞赏有加,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秦牧的欣赏。
眼看时候差不多,再聊下去,便是画蛇添足了。不但无功,倒有可能有过。秦牧便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酒楼,当然,这酒饭钱,自是秦牧出的。
看着正盘于天空的上弦月,秦牧估摸着,应该是九点钟左右,这个时间点若是搁在以前,街上便少于人走动了。今日不同往日,这街上好不热闹。
沿街叫卖的货郎,占街而商的小贩;还有那林立于大街的商铺们,都在想着法子抢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们,好不热闹。
沿街装饰的红色,姑娘们脸上的喜色,还有那公子哥们的春色,倒真是色彩斑斓。
“赵六,我们刘公子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这一柱香时间都过去了,还未想出首诗来,不如就从我家公子跨下穿过又能怎么样?”
“方小姐,本公子怎么说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看中小姐,也算是小姐你的荣幸。报上你的住址,明日下了聘礼,作我这第十二房妾待,莫非还亏了你不成?”
这两个声音一落,便引来一阵大笑声。
“你们,你们……”
秦牧走在街上,本打算好好看这开封府里的街景,正看得好好的,却被这声音打断了清静,扭头朝声音地来源处看去,正见一大群人围成一圈,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秦牧本不是一个看好热闹之人,但今日也无事,估摸着李绥儿没那么早归家,便挤进人群,打算看个清楚。
挤进人群,正瞧见一位穿着极其华丽,但动作极其猥琐的年轻公子正向一位妙龄少女走去。
这少女,看年纪也就十二三岁光景,此时双手撑地,身体不停地往后退着,那圆圆的屁股正把大地划出一条线来,身上穿着的那件粉色嵌牡丹褙子,在泥土里行进,也变得脏兮兮的。头上插着的木钗子,也掉在了地上,看来,也许挣扎了一回。
这含苞待放的少女,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嘴里面还喊着:“不要,不要……”
多么无力的挣扎呀。
在那名猥琐公子的后面,还站着四名彪形大汉,在大汉的左前方,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正笑嘻嘻地看向旁边两位年轻公子。
“怎么样,想出来了没有,你看这方小姐可是支撑不住了。你们若是想不出来,可别管我们公子把姑娘带走了哟。”
原来刚才第一句话,便是眼前这奴才说的。
这两位公子,也跟秦牧一样,身着儒服,手拿折扇。不同之处在于,这两位公子,一人着灰衣,一人着深青色。
这着灰衣的公子道:“公子,我们回去吧,不然太……夫人会生气的。再说,我们的时间也快到了。”看得出来,这灰衣男子很是急迫。
深青色衣服的公子低吼一声,“还轮得着你命令……我?我赵六若不把这小姐救下,我今天就不走了。”
“方小姐,你这只告诉我姓氏,你让我怎么找到你家去?你家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又如何下聘礼?”这猥琐的公子,说着说着,这身形已然接近了这方姓少女。
猥琐公子伸手往前一探,这手竟然摸到这少女的脸上,方姓少女吓得脸色惨白,直愣愣地看着猥琐公子,竟不知道起身往后而去。
秦牧作为一名现代人,当街看到有人调戏姑娘,心里那股无名火,立刻涌了出来,见这猥琐男还想着吃豆腐,连忙闯入,拿起这猥琐男子的手。
秦牧的这一动作,身后的四位彪形大汉立刻拥了过来,这猥琐汉子却并不在意,把手一挥,示意不让他们靠近,“哟……今天怎么回事?尽来些多管闲事的人,打扰本公子的雅兴。”
秦牧一听,明白自己一个人,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贸然下手,救不了少女不说,自己只怕也不好过。便笑脸相迎道:“公子,此话问得。学生只是一介寒儒,又怎敢……”
“好啦,好啦,别说那么多废话,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们这些读书人,尽喜欢讲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抓着我的手,所为何故?倘若,不能好好解释,只怕你只手,我得好好收留。”这猥琐公子说这话时,脸上时晴时阴,令人看后不由得害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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