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飘飘,立于马上。我只举起手,紧握拳头。隐约中看到他回过头,却不曾望向我所在之处。滚滚黄沙几刻未停,一直到军队离开皇宫的视线逸云才将我唤回神,他执起我的手腕,将我带离了烽火台。沿途宫‘女’总细细打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将我带回藏瑛殿时逸云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我只摇摇头,。只笑不语。“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他略有兴趣地看着我,穆依提着‘药’箱从房里出来,见到我这身打扮时微微地笑了笑。
“真好,无论是守和还是山月,都不再是你的执念了。今晚暂时允许你小酌几杯,但不可饮醉了。”穆依拍拍我的肩膀,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得知我心境的变化的,但他却匆匆忙忙离去。我坐到椅子上,低头只浅浅地笑。
是啊,无论是守和和山月,都不再是我的执念,也无法成为我的羁绊。那如今我又是谁呢?
“我应该感谢你,让他帮我解开这心结,如今,我也算是释怀了。”我浅浅地笑着抬头,为自己,也为他倒了一杯水,他眼中带着疑‘惑’。“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成全,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一切归零?”逸云的眼中浮现疑‘惑’,我不言语,只执起眼前清水抿了一口。“你倒是想得开。”我听得他此话带着些许讽刺,我也不反驳,只静静地坐着,清涟奉来雨前龙井,袅袅生烟,他细细地品了一会。看着我道:“既是无心之人,你该对如何应对这件事?”
“皇上,霜美人顶撞了皇后,被罚跪在殿前。”我认出来禀报之人是那日在千柳殿‘门’前的那个‘侍’卫,不禁多看了几眼,逸云也不回话,只看着我,说了一句:“如何?若是郡主,这事你会如何处置?”
我只低头细细饮着杯中清水,良久,方才抬头说道:“无妨,便让她受着。皇后的教训,做妃嫔的,该仔细领着,记在心中,方可报答。”
“都说安国自古多才‘女’,如今我算是信了。出了一个你不说,这个凌云霜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先前倒是小看她了。”他微微勾起笑,看上去屋子里气氛和谐,一切都是好的。只是这中间有几分惊险,谁人能够知晓?
我放下杯子,仍旧看着在旁伺着没有离开的那个‘侍’卫,见我盯着他许久,也终于难堪地低下了头。‘门’前‘侍’‘女’在扫地,在出去的片刻这房间里头的烛台都换了,还在‘床’前仔细地点了檀香。我料想是凌云霜吩咐的吧。作为‘女’子,她是最了解我的心思的。
“皇上其实想多了,我们不过是最普通的‘女’子。你可能不知道,你这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强于我们。这不我听说前些日子抱恙的芡美人不就没了吗?这其中有几分算计,皇上可否想清楚了?”
他微微笑着,向与我谈一件无关于己的事。眼中却是没能避免的闪过狠意。到底君王的权威不可挑战。我按着他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皇上,习惯了便好。”
他笑得肩膀直抖,我将手收了回来,看着他毫无顾忌地笑,笑出了悲痛,大概柳含梢是他心中的痛,不可触碰。
“难怪这么多人对你念念不舍,如今我算是给你这个‘性’吸引了,若没有她,我定会爱上你的。”爽朗的笑声,大约也是他最真实的心吧。
“可惜了……”我悠悠地说了一句,“若不是我们的立场不同,我想我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只可惜,这一切都不大可能成为现实。”他点点头,又坐了一会,最终因前朝官员有事来禀便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这个世间,求得越多,便失去越多。
走到梳妆台前,我打开青瓷脂粉盒,淡淡地脂粉香涌入鼻尖。唤了清涟,让她为我挽上发髻,脸上略施脂粉,恬淡的香气有些呛鼻。敛去眉眼间的英气,多了几分‘女’子的娇柔与聪慧。
清涟的手很巧,为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额前一颗尾指大小的‘乳’白‘色’宝石,两旁皆是银流苏,发带摘了下来,我圈了几圈系在手腕上。发上簪着雕‘花’海棠银步摇,耳上一对团‘花’流苏耳环。
三分姿‘色’气氛妆容,这话真的没有说错,我从未想过自己可以隐尽英姿显娇容。这一切,清涟功不可没。
“郡主这身衣裙过于素雅,不如换一套吧。”清涟的声音带着些微惶恐,大约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好脸‘色’的缘故吧。
“这宫中难道还不莺红柳绿吗?素雅便素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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