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这模样倒让我想起你成婚那日.喜房外可有好多人等着看这一条缝里发生的事情.哪知红帐轻绕.只见烛光不见喜人.”他的眼中含着笑.似是瞧见了那日的场景.满是向往思念的模样.
我却是白白红了脸.脸上尽是滚烫.话语呛在喉中.又急又羞.
“你们也不害臊.这是定是凌云木的主意吧.就他鬼点子多爱捉‘弄’我.竟连这事都挑唆你们來做了.”我压低了声音.穆依却是摇摇头.说着那日凌云木喝得烂醉.给扶在旁边的空屋子去了.
“你记得那日有谁留在宅子里头吗.”我想起那一夜凄清缠绵的笛音.一时间恍惚可见.似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应只有凌云木留下了.一行人到最后都随着王上回去了.不瞒你说.那日的点子正是你不苟言笑的哥哥所出.凡人之心大约每人都有吧.”
他这话说得感慨.我听得却是恍惚.转瞬之间一切竟已恍若隔世.再去触‘摸’也只剩下残影了.
“你醒了.”我听得里头悠悠的声音.我们刚才的谈话声他竟是沒有听到.一股心思都在南歌身上.情之深.莫过于只剩彼此.
“不许在这样莽撞了.”关岭的声音带着些责备.我看向穆依.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是虚弱说不出话來了.他摇摇头.示意我看看先.“再如此.我……我……”
关岭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果真如穆依所讲.走过这一遭.怕是苦尽甘來了.
“你便如何.我于你不过是过路人.走过一个南歌必会有另一个南歌填进你眼中.我要的.从不是这一些.”南歌的声音有些落寞.我从未想过这个明白人竟也会说出这些缠绵的话來.大抵‘女’子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吧.只有同心人常伴身旁.
“你这话说得到好笑.我的心意难道你还看不出來吗.竟是我一江‘春’水付诸东流了.满腔情意错付人了.”这伶俐的嘴.从前竟沒有发现.若是用來怄气真是大材小用了.在她眼前只会呆愣着.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却用來犟嘴了.
“心意.我于你不过是伴随公主身旁的‘侍’卫罢了.这心意岂不是凉薄.我早已看清.才懂得不动情不动心.这一切沒有开头便沒有难过.”我听着这话不对.便转头看向穆依.只见他呆呆愣着.想是触动心思了.这回听墙角还真是惹了是非了.
我又转头看了一眼淮南.暗暗叹了一口气.我们两个就算赌气也沒有这样的.这可能是我们沒有经历过他们那种蚀骨相思吧.总觉得他们的情意才是看得见‘摸’得见的.再多的苦难.终归有个盼头.
我们呢.我浅笑收起心神.继续看着里头.
只是里头再无话语声.我心中着急.一把便想撞‘门’而入.身后的淮南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只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他人事.莫要多管.”我想了一下.确实也是如此.穆依抬起头看着我们若有所思.我不解.只见他笑‘吟’‘吟’地走下楼去.楼梯口还不忘与我说“饿了便要多吃.困了自然多睡.”
我听得糊里糊涂.淮南伸手将‘门’给带上.沒有出任何声音.我确实困‘惑’.但他们一个两个都那么高深莫测.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下楼吃饭时我想穆依问起这回事.他看着我.面条大约热了些.他此时已是满脸通红.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人.看起來还真有喜感.
“我只是觉得你们终归与他们不同.若是你们似他们一般.恐怕也不会像今日这般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只是劝你一句:凡事盛及必衰.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说这话时穆依若有所思地看着淮南.我听得‘迷’糊.再追问.他却说累了.我见他呵欠连连也就沒有留着他了.
心中到底存着疑‘惑’.吃了沒几口便沒有胃口了.
休息一个小时之后我和淮南便启程回往凌家人所在的客栈.沿途经过那个山‘洞’时我加快脚步.扯着淮南跑.惹得他眼中含着笑意.
简单收拾好行李后我们有回到南歌的房间.我看着她面‘色’苍白.不时躲着关岭的眼神.猜想应是坦白一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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