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
金不换终于‘露’出了笑容:“你们家总算有个明白人。”
金不换这么‘精’明的人。我都能看得出來的那么明显的用意。他怎么会看不出來。所以。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生怕符咒师忽悠他。倘若他放过了我。符咒师却说他只答应來城主府拜访一下而已。他岂不是‘鸡’飞蛋打。他岂能容忍别人在他眼前玩文字游戏这等小把戏。两句问话。就把符咒师与之合作的事确定为敲钉转角。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铁板钉钉一样不容篡改和后悔的事实。
符咒师大人带着嗖嗖寒气站在我身前。既然不看我。也不看金不换。微微斜着头。看着屋顶。神情有几分象那年我在洛阳初次看见他时的神态。对金不换的话置若罔闻。
金不换向我说道:“小傅。先出去吧。这里沒你事了。”
我万分不情愿把符咒师一个人留在那里。可我却沒有法子留下。其实就我现在这个状态。就算留下又有什么用。合作这件事。看來是件顶级机密的事。所图甚大。我这么一个不受信任的小舵主。便是自告奋勇想参予进去。金不换也绝不能接受我。
我想我也应该來个铁板钉钉。别让金不换事后反悔。來个秋后算帐:“帮主饶过属下了么。”虽说是义子。那也叫丧子之痛。何况金弈星还是一堂堂主。刺杀堂主。也是重罪。
“这个自然。”金不换这话倒说得爽快。然后一个劲地示意我出去。想必他多年心愿。一朝得偿。正急不可耐地想与符咒师商议具体合作事宜。
我虽然可以努力站得象木桩一样笔直。可这木桩想四平八稳走出去。还不容易。我看了符咒师一眼。符咒师大人仍然微微仰头欣赏天‘花’板。明明近在咫尺。却恍若远在天边。千言万语。只有闷在心头。
在金不换的瞪视下。我忍着身上的痛楚。忍着心上的酸楚。慢慢挪了出去。那么磨磨蹭蹭的。如果可能。估计金不换想把我一脚踹出去。
我一走出去。‘门’就被外面正等着的‘侍’卫们关上了。我回头看向‘门’内小‘花’厅里。符咒师大人仍旧在欣赏天‘花’板。那裹在深蓝‘色’符咒师法袍里的身躯。在橙红的烛火映染下。更加的灰暗而孤绝。
除了刚进小‘花’厅时看了我一眼以外。符咒师大人沒有再看过我。也沒有跟我说一个字。
我自然不能跟‘侍’卫们一起呆在‘门’边等着里面的人出來。
我并不想回芥纳居。直接一路跌跌撞撞地去了符咒师神坛旁我在那个酒楼里的长期包间。
如果符咒师出來了。他一定会回神坛來。神坛应该算是他的工作岗位吧。我在酒楼上的那个包间就是等待符咒师大人最好的地方。
当我拖着痛楚难耐的身体。好不容易才走到酒楼前。酒楼店小二一把把我挡在了‘门’外:“客官。不好意思。我们酒楼打烊了。明天请早。”
可能我身子实在太痛了。痛得我头脑都不灵光了。我直瞪瞪地盯着店小二。半天沒反应过來他在说什么。
店小二好心好意又提醒我:“客官。我们醉仙居已经打烊了。如果客官实在想喝酒。从这里过去两条巷子。风荷院。酒和菜都是极好的。只是价格贵点。”
敢情这店小二把我当成初到楚天都的江湖人了吧。风荷院的酒和菜固然是极好的。姑娘才是他们那里最好的。亏我还在这家酒楼长期包了一个包间。偶尔也会來喝一两杯。怎么也应该算是熟客吧。这小二太沒眼力了。居然不认得熟客。
“让开。”我实在不想多说话。也沒有力气多说话。
“客官。我们真打烊了。万分对不住……”店小二还在聒噪。
我也看见了。酒楼的某些房间已经熄灯了。大‘门’虚掩着。楼上还有几处灯烛亮着。隐隐有人影晃动。想是还未吃完的客人。我说道:“我有包间。只是进去等人。你不用來招呼。”
我还沒往里闯。这店小二挡客人的身手倒是灵活。已经快手快脚拦在我身前:“客官。真的抱歉……”我懒得听他废话。揪着他挡在我身前的胳膊。往酒楼里一搡。搡得小二杀猪一样大叫:“哎哟。杀人了。快报官。哎呀哟。我的手断了。……”酒楼里登时跑出几个人來。纷纷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搡了那小二一把。却搞得自己重心不稳。差点摔倒。慌忙中拿刀鞘拄在地上支撑了一下。才算沒有跌到。把刀当做拐杖來用。实是刀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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