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也是在那一役中受的伤。是……我伤了你。”我犹自记得在‘混’‘乱’中。那个喊出“撤。”的嗓音。当时觉得非常熟悉。现在想來。那就是我妈的声音。
我心一紧。猛然明白。怪不得我一回瓦当镇。便被人堵在城‘门’口索命。那些人。是死在楚天都。死在我手下。死得尸骨无存。我竟然亲手杀了那么多瓦当镇上的乡亲。同伴和朋友。我的心情顿时沉重得无以复加。
我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强儿。不用担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养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原來你的武功练得这么好了。已经在我之上了。”
“是叫我回來赔命的么。”
我妈又拍了拍我的手:“放心。我会给你处理好。你是我儿子。沒人可以动你。”话说。阿强这个身体可是费了很大的劲。甚至还搭上了阿娇父母的两条命才保下來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我抵命而死。
但是。说了半天。好象关于我妈的事都说完了。我这个主角竟然沒有登场。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死。”。我说:“我……那个……怎么來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措词了。
善心婆婆说:“我们在瓦当镇定居不久。你就出生了。”
貌似这并不是我想问的重点吧。我就不信善心婆婆听不出來。我猜我也是多半在瓦当镇上出生的。关键。我父亲是谁。这一点我真的很好奇。一个从來沒有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男人。.第一时间更新 就算是死了。人们也绝口不谈。这不是很奇怪的事。
我说:“那个……我父……”
“你沒有父亲。”我刚说了一个“父”字。善心婆婆立即打断了我的话。斩钉截铁地说。好象她就等着我问出來。随时准备着打断我的话。
善心婆婆的一声断喝。喝叱得我半天沒回过神來。善心婆婆这反应也太强烈了吧。出其不意的。还吓了我一跳。难道我是我妈自‘性’繁殖的。
屋子里的气氛比先前我妈叫我去看自己的尸身时更加诡异。仿佛阿强的身世和父亲是更加难以启齿的秘密。
看我妈和善心婆婆的容‘色’。俱都黯然而惨淡。就算我父亲死得惨绝人寰。经过二十多年时间的洗涤和流逝。纵然尚不能坦然面对。也不至于犹自如此不堪回首的地步吧。
我兀自不甘心地试探:“死了吗。”是在血洗落雁谷的战役中死了。
“阿强。”善心婆婆低声但很严厉地道:“你。沒。有。父。亲。”一字一顿向我强调。放柔了声音又道:“你跟着巧月姓傅。你只是巧月一个人的孩子。”
我妈一个人生出得孩子來吗。
不过。我倒是从善心婆婆‘色’厉而内荏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们并不为那男人悲伤。而是为自己悲愤。她们压根就不齿那个男人。或者。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她们的耻辱。
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思路去想:在我出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杀戮天下为了金鳞诀而血洗了落雁谷。
我妈做为家主。自当‘挺’身而出。率众抵抗。冲锋于前。撤退于后……
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正值‘花’样年华。在一群杀红了眼的豺狼中撤退于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
我本不该这么猜想。也极不愿这么猜想。但是。这个念头一在我头脑中生产。就如附骨之蛆。令我挥之不去。
如果我不幸猜中。以往那些难以索解的问題又迎刃而解。且丝丝入扣。
需要在一群豺狼中去寻谁是我父亲吗。所以我确实是沒有父亲的孩子。因为根本沒有。所以大家才不谈及。
我妈以未嫁之身。屈辱地生下了我。自然不可能再生出其它的孩子來。
我是根本不应该出生的孩子。我其实是他们全族人耻辱的见证。而我本身就是一桩耻辱。
但是。我是我妈唯一的骨血。为了延续我妈的血脉。延续傅家家主的血脉。所以。我不能死。那怕搭上三条人命。至少我的身体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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