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知道皇后误会自己的意思,连忙道歉:“微臣没有说清楚,是微臣的过。微臣的意思是,请大皇子出面。大皇子的身份很特殊,即可代表皇上,也不完全是代表皇上。因为光代表皇上也不行,这有损皇家的面子。大皇子还可代表皇后,还可代表朝朝庭,哪怕就是代表他自己,也可以办好这件事。因为大皇子的身份何其高贵,众大臣不会不卖大皇子的脸面的。”
安斯兰高兴地说:“那就请大皇子出面。”
庄臣并没有轻松的样子,他迟疑着不说话。
安斯兰见他似乎还有话说,就要他把话都出来。
庄臣说:“微臣刚才说过,众大臣是因为定国公才离去的。大皇子虽然出面给足了他们面子,就怕有的大臣不识体统,仍然不愿与定国公同朝,那就麻烦了。这样,明早的早朝会出现难堪,大皇子的面子也不好看……”
安斯兰听了这话,刚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求助似的看着庄臣。
庄臣说:“皇后娘娘知道微臣没有城府,如今之计,只好将皇后娘娘可能不爱听的话说出来,让皇后娘娘宽宥。”
安斯兰听出庄臣有主意,就请他快说:“今日朝上已经造成众大臣与定国公对峙之势,现在请大皇子出面请众大臣回到朝堂,众大臣全是看在皇上、皇后和大皇子的面子上,因为他们并非对皇上、皇后和大皇子有气。如果定国公也摆出一点高姿态,那这事情可就能圆满解决了。”
安斯兰似乎听出庄臣话中是要求安斯理让步的意思,但她又不甘心因此使安斯家族的权势得到削弱,于是她不说话。
庄臣似乎知道皇后的顾虑,说:“皇后娘娘,微臣的意思是让众大臣回朝是当务之急,因为这关乎皇帝的面子。定国公只是名义上作些让步,等过了这阵子,便可复原的嘛。总之,这上与下全凭皇上皇后一句话。定国公识大体解决了皇上的急,皇上也会记得定国公的好的。微臣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来。如果微臣说错了,请皇后娘娘治臣之罪。”
安斯兰沉吟了一下,微微点头。
庄臣离开福宫,回头望了一下福宫的大门,深邃的眼睛里露出不易觉察的笑意。
安斯兰遣秀姑去定国公府,自己来到后殿。
第二日早朝,众大臣与往日一样上朝。安斯理没有上朝,只送来了一份辞书。哥斯林看后,对众大臣说:“定国公请辞军部主官,朕看那,定国公南行剿灭歹徒辛苦,暂时让定国公休息休息也好。等他身体复原了,回到军部任职。”
大殿之上,众大臣各归其位。但是大家明显感觉到,往日那种君臣一心的氛围,似乎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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