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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只见拓跋衍坐在御案前 俊美邪肆的脸庞上带着似笑非笑 深邃犀利的俊眸里带着暗涌的怒意 他冷冷扫过下面一众朝臣:“前去治理衢州水患的官员不得力 朕重新调派的官员众大臣却极力反对 那你们倒说说 究竟谁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 南宫辅亦是脸色凝重 自从当初还是瑞王的皇上接到先帝旨意速速返京之后 如今算算 这衢州水患已经拖了半年之久 朝廷拨下的赈灾的银饷可不少 可这从衢州逃來京都的难民却是一日比一日多
不用想也知道 这些饷银只怕沒有多少是真正到了百姓手中的 只因前去赈灾的官员是孟太后的表亲 皇上才沒有下旨彻查 沒想到这会儿皇上要换人 这些大臣竟也如此反对 而这些大臣之中 有不少都是孟太后一党 以皇上如今的处境又不得不忌惮 当真是两难
“皇上 老臣有本要奏 ”秦茂忽然出列拱手说道 拓跋衍看了他一眼 示意他讲 他说道:“这治理衢州水患工程浩大 短期之内见不到成效乃是常事 皇上若是真的觉得孙玉良大人不堪重任 想要换掉此人也不无不可 只是这一换 新任治理官员又要重新熟悉 这必定会多耗费一些时日 这对治理水患并无益处 所以老臣主张 再给孙大人一些时间 ”
听了这些话 拓跋衍深眸更发沉了几分 而南宫辅的老眉亦是皱的更紧 正欲开口说什么 可这时 殿门处忽的传來一个声音:“秦相说的有理 ”
众臣纷纷转头 见孟太后由宫女扶着缓缓进了大殿 吃惊之余都连忙跪下:“拜见太后娘娘 娘娘千岁金安 ”
拓跋衍的面色微微一变 后宫不得干政 就算她孟莲儿是一朝太后 可这样无所顾忌的踏进议政殿 干政之意显露无疑 而她的狼子野心也昭然若揭
“儿臣给母后请安 ”他掩了眼底汹涌的怒意 终是起身对孟太后行礼问安
孟太后淡淡嗯了一声 有宫人抬上座椅 她缓缓坐下 这才又看着拓跋衍:“皇帝 这撤换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
拓跋衍眼神凌冽的扫过一众大臣 忽的冷冷笑了起來:“这撤换之事不过是小事 竟不想还惊动母后您老人家 可是母后有所不知 朕接到密报 那孙玉良才德平庸不说 还私自克扣赈灾银饷 如此中饱私囊的贪官 难道还换不得 ”
这一番话已经是不再给孟太后丝毫脸面 孙玉良是孟太后的表亲 这是朝中大臣都知道的事 果然 孟太后听完他的话面色微微一变 眼中神色明显沉了下來 她红唇一勾:“只怕皇帝的密报有误 孙大人的为人哀家再清楚不过 他为官清廉 刚直不阿 曾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 又岂是平庸之辈 ”
“至于克扣赈灾的银饷更是不可能 朝廷拨下的银饷经过多少官吏的手才辗转到孙大人的手中 皇帝怎的就那么确定 中饱私囊之人就一定是孙大人 ”她说着说着猛地站起來 眼中已然有了严厉之色:“道听途说 人云亦云 可不是明君的风范 ”
这话分明是在责备拓跋衍不是一个明君 众朝臣听到这话 面色各不相同 有幸灾乐祸 也有老眉深皱 都纷纷看向拓跋衍 看拓跋衍如何回应
“到底是不是道听途说 母后很快就会知晓 ”拓跋衍的面色沒有丝毫起伏 只是俊眸中的冷意让人看了无端心颤 “至于现在 还请母后离开议政殿 毕竟这些都是朝堂之上的事 若母后管的太宽 难免会让众臣揣测 母后有不轨之心 ”
“你 ……”孟太后顿时被他的话噎得脸色阴青 可碍着众大臣都在场 她不得不按捺下來 却还是气的连连冷笑:“好好好 皇帝果然是翅膀硬了 ”
说完 她扶了宫人的手 阴着脸扬长而去 一众朝臣心中惊愕不已 人人都以为拓跋衍只是孟太后的傀儡 看來 事实并不是真的如此 有的大臣猛然想起 拓跋衍曾是只手遮天的南燕战神 这样的人 又岂会甘心做他人的傀儡
南宫辅面色凝重 看了拓跋衍一眼 虽然也觉孟太后的意图太过明显 可皇上这般公然的与孟太后作对 只怕不好
拓跋衍将下面朝臣的神情看在眼里 薄唇边的弧度更发冰冷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南宫 孙玉良之事便交由你去查明 一旦证据确凿 你可当即将其治罪诛杀 不必向朕回禀 ”他漫不经心的回到御案坐下 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叫众人又是重重一惊
“皇上 孙大人好歹也是位居三品的大臣……”秦茂脸色一变 连忙上前 可话还未说完 拓跋衍冷冰冰的声音随之响起:“秦相这般维护孙玉良 莫不是这克扣饷银之事也有你的一份 ”
闻言 秦茂老脸骤然一惊 一下子跪在地上 惶恐的连连磕头:“皇上明察 皇上明察 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 断断不会跟孙大人同流合污的 ”
拓跋衍冷冷一笑:“这么说 秦相也觉得孙玉良私自克扣了银饷 ”
秦茂重重一震 这才反应过來方才自己说了什么 想要解释却是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來 这时福泉弓着身子进了大殿 來到拓跋衍的面前禀报道:“皇上 韩将军觐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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