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来,我拉你起来。”叶天向赖之蔓伸出手,被她狠狠地把手甩开了,自己爬了起来,扭头就往回走。
“蔓小姐,你别生气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不到你这么大个人还怕毛毛虫。”叶天紧跟着她,在不停的解释。
“你给我闭嘴!”赖之蔓停下脚步,“我警告你,如果敢出去乱说,信不信我割下你的舌头。”
“我不说,不说。”叶天用手蒙着嘴巴,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那蔓小姐,这一局我们就算平手好了。”
“少给我假惺惺的,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本小姐我这点胸怀还是有的。”赖之蔓大步朝这面山的大院走去。
这还差不多,不然再来比一次,天黑了,这可不好找。只是蔓小姐你的胸怀确实还是蛮大的。叶天跟在她后边,边走边想道,禁不住卟的一声笑了起来。
赖之蔓回头狠狠地瞪了叶天一眼,叶天赶忙收起抛锚的心思。
“蔓小姐回来了,”大院门口聚着的人还没有散去,看见赖之蔓来了,远远地就嚷开了。
“蔓小姐,你肯定赢了那个小子吧?”大家都高声询问道,却忘了看蔓小姐铁青的脸色。
“都给我滚一边去,该站岗的去站岗,该巡逻的去巡逻,实在没有事的,滚回家抱老婆睡觉,少在这堆着。”赖之蔓冲着这些人严厉地呵斥道,走进院门时,还用力地踢了门栅栏一脚。
“大家都散去吧,晚上注意提高警惕,别让人给摸上来!”七叔看出了苗头,把大家都打发走了。
“叶天,没什么事吧?”蓝鹏程没有跟着一起走,留了下来。
“没事,那两包东西呢?”叶天问道。
“已经交给七叔了,应该被送到院子里了。”
“你先休息吧,有事情的话,我会来找你的。”叶天让蓝鹏程先下去。
“叶天,我们也进去吧。我大伯在等着要见你。”七叔对叶天道。
“好,前辈您先请。”七叔口中的大伯,应该就是赖之蔓的爷爷——阿朗。
随着七叔,叶天第二次进了院子里,没有见到赖之蔓在院中。
在七叔的引导下,叶天迈进院子的中门,中门后有一栋小竹楼,两层高。下面一层是四面透空的,充当柱子的是捆绑在一起的八根竹子,四角各有一根这样的竹柱。
“大伯患有风湿,必须住在透气干燥的地方,症状才会有所减轻。”七叔边走上竹梯,边对叶天说。
在山里居住的人,大多都会患有风湿,这是与山林的多雾潮湿分不开的。
“七叔,你们来了。”守在二楼门口的是一个较为清秀的大男孩,约有十七八岁。
“这是小姐的堂弟,赖之星。”七叔介绍道,“这位就是华夏国来的客人,叶天先生。小星,快去告诉大伯,就说客人来了。”
“七叔,叶先生,你们请进,阿爷已经交待过了,叶先生来了不用禀报。”赖之星说话的语音较柔,不像个男孩子还多一点。
叶天注意看赖之星的手指,是修长白皙的,这与金三角内扛枪的男人大不同。
竹楼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内没有点灯,只有中间烧着一盆火,火的光亮照在四壁,忽亮忽暗的。
火盆边是一个竹靠椅,一个老人正半躺半坐着,腿上还搭着一床毛毯。
“大伯,客人我给您带来了!”七叔垂手站在这个老人身边,弯下腰道。
“阿朗前辈,后辈叶天拜见前辈。”叶天深深地鞠了三躬。
“看座,”阿朗右手轻轻摆了摆。
赖之星端来一把小椅子隔着火盆放在阿朗的对面,“叶先生,请坐。”
叶天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正好平视对面这位老人。
阿朗的头发很稀疏,额门上的皱纹被火光照映着,可以看见一道道深深的纹线。穿着也很普通,就是黑色对襟长衫,鞋是白帮的圆角黑皮鞋。如果不是看见他的眼睛,叶天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当阿朗睁开眼睛的时候,叶天发现,他的眼睛里并没有老人那样的浑浊,而是明亮亮的,犀利的光似想要看透叶天。
叶天没有开口说话,他在等。阿朗部落虽然明面上的掌门人是赖之蔓,可是论影响力阿朗必然是在赖之蔓之上。真不知道这位在险恶的金三角打拼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第一句话会是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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