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呜大大咧咧地坐在高处礁岩上,按照名册逐一点名:“龙雾、龙隐、龙雷、龙藏。”四人一一答应,然后一声不吭,静听发落。
阿呜笑道:“俺灭了龙太初,你们几个是不是心中不服?”
龙雾开口道:“不敢不服,只是我们几个看见师父所为,早已萌生退志。但只是身受他老人家的栽培,不好归隐。现在师父已死,我们没有拿你钱财,也不欠谁的人情,想离开红泥岛,难道乌岛主您还不放么?”
阿呜冷笑道:“说得好听!既然你们几个受到老狗熊的栽培,怎么他死了不来报仇,反倒是拍屁股走人?巧言令色!来人呐!”他一声吆喝,有巨齿帮众过来,将这几人一一点了穴道,运转原能不得。
“先把这四个家伙关到牢房里,等过后处理!”阿呜把手一挥,“雾、隐、雷、藏”四人被捆上钢链,带入红泥岛地牢。
阿呜打算把这四人作为切入点,好了解岛上的情况。现在把他们关起来,只不过掩人耳目,让他们暂时吃些苦头而已。想来龙太初作恶已久,岛上忠厚之人必定是少之又少。如果一上来便扶正祛邪,恐怕引发哗变。
这一番,阿呜将整个红泥岛三千七百余口震慑得服服帖帖。其中的功劳,三分是“威”,七分倒是“利”。古往今来,“名利”二字,最能网罗人心,阿呜不过小施手段,便将一个贼窝攥在手心。
他早就做好打算,准备按照名单慢慢考察,凡是忠诚良善之辈,都要委以重任,凡属奸淫贪婪之徒,都要慢慢调理。阿呜日后在岛上开公审大会,发动底层喽啰检举揭发,将害群之马逐一剔除。这是后话,现在不提。
岛上事务繁杂,阿呜还是找人先把师父、师姑等人的住所安排妥当。他当众把书房密道填死,以示众人,表示自己不会学龙太初的样子,行淫藏私。
一连过了三天,岛上大小事务这才算一一妥帖。除了阿呜,大家都没想到的是,钱媛居然发挥出特长。各样账目凡她过目,立刻就能知道其中关键,还能指出其中错漏。几日过后,岛上众人无不叹服,都说钱掌柜眼睛里不揉沙子,以后休想在她那里弄鬼。
这天阿呜正在大厅接见一批船主,忽然后堂来报,原来是端木羽等人请乌岛主到后面,有事要谈。阿呜交代几句,赶到后堂。一看大家都在,阿呜问道:“师父、师姑,有什么事么?”
端木羽看看蒋天羽,示意让他说话。少年道:“你师姑说这里已经平定了,她还是想回白沙岛清净。”
阿呜一听,急道:“不能走啊!咱们才来几天,表面上平安无事,还不是靠师父和师姑镇着?你们一走,这里要是内讧起来,怕这些人就都成海贼了!那时候祸害可大了!”
阿呜这话不是没理。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现在有二羽在此,他们不敢闹事。一旦这两个硬手离开,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端木羽道:“白沙岛是师父留下的基业,咱们不能说丢就丢下。”
“师姑您放心,岛在那,跑不了!咱们隔三差五回去看看,谁敢上岛,轰跑就完了。您必须在这帮忙。您在这里,才算是光大了咱们‘星辰盟’的宗旨呐!”
端木羽听他一本正经地提起来本门宗旨,笑道:“本门宗旨,你可还记得?我考考你,你若说得上来,我就留下也无妨。”
阿呜清清嗓子,对她说道:“祖师爷爷曾在俺和师父入门的时候对俺们说:‘希望你们以后,做一个正直、快乐的人。有同情心,因自己的痛苦而体谅到别人的痛苦,因自己快乐而希望别人快乐,从而帮助别人。能力越大,这种责任也就越大,这才是你学好本领,甚至存在的意义!’”
他一大段话背完,正想自夸几句,忽见端木羽眼中泛起泪花。知道她想念祖爷爷,于是默默站立。舒江在一旁听了,小声对阿呜道:“师兄,这段话怎么您没和我说过?”
“废话!”阿呜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入门的时候,师父跟你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嘛,限于你的资质,所以说的简略一些。今天听俺说完,以后考你,记不住挨揍!”舒江一吐舌头,不敢再说。
阿呜对端木羽道:“师姑,您看这座红泥岛就是急需帮助啊,您能力这么大,责任当然大了。俺这些天,天天睡不上五个小时,不也是忙着管理这些混蛋么?”
端木羽本是明理之人,她虽然喜欢清静,但阿呜的话句句在理。自己一走了之,倒是落得清闲,可如果因此导致红泥岛一干匪徒遗祸四海,也算一桩罪过。
想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那便留下来吧!但我要时常回岛看看,你不许阻拦。”
“嘿!您这是啥话?您要去哪里,俺哪敢拦着啊?您随意就是。”阿呜笑逐颜开。
蒋天羽说道:“阿呜,有你师姑坐镇,再加上师弟、师妹和钱姑娘帮忙,应该也差不多。这几天我和九阴姑娘商量过了,准备去蜀山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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