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但杀死掌门,连他的徒子徒孙,亲支近派,包括林家在山上的所有弟子,一网打尽,尽数诛灭!事起仓卒,林家弟子根本都来不及反应,已经遇害!
吴青峰等人血洗泰山之后还不罢休,又御剑下山,到了林放家中,把阖家老少杀的尽绝!林阔让仆人赵福保护夫人逃命,自己挡住敌人,惨死在飞剑下!钱夫人被赵福极力保护,历尽千难万险,这才逃到苏杭老家。
钱夫人说一段,哭一阵,林放也是边哭便听。钱夫人提到被吴青峰等人追杀的时候,想起一事,问道:“芳儿,我记得你有一对孪生兄弟的师兄,比你年纪还小,是么?”
“对!他们叫‘辛逸’、‘辛奇’。怎么了?”林放问道。
钱夫人恨恨说道:“也不知是他们之中的谁,最是凶狠无情!我曾看过那双眼睛,杀了那么多人,眼皮都没有眨一眨!”
林放道:“他们两个几个月前被何遵要了去,说是练习一套新创的掌法,后来伯父和我提起过,说辛逸师兄神情不对。想必这伙人早有预谋,伯伯怎么就没有提防这群禽兽!真是可恶!”
这件事情对林放打击太大,一连多日,她都缓不过神来。舅妈见这大热的天,怕她在屋子里闷出病来,让钱媛叫着林放到院子中散心。林放托不过,只好和表妹在院中走走。
只见她一身素服,头系黑纱,眼圈红肿。也不说话,只是把绿漪剑紧紧抱在怀中。钱媛拉林放到葡萄架下坐坐乘凉。见她还是出神,钱媛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些天,也不怎么吃饭,都快把人急坏了。”
林放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言语。
钱媛忽然道:“最着急的,其实还不是我们,那位司徒老三呐,你是没见,都快急成神经病了,整天缠着我问你的情况,看来他是真的在乎你哦!”林放听了,点点头,表示知道。
就在这时,有丫鬟传报,说姑太太请林小姐到老夫人房里去有事商量。林放站起身,把落英轻抖,宝剑挂在腰间,快步去了。
钱夫人一见林放进门,又是一阵抽泣。哭过之后,这才说道:“芳儿,现在泰山城咱们已经回不去了,你有什么打算么?”
“我要报仇!”林放闪烁的泪光中透出一股坚定地神色。
钱夫人叹气道:“仇,早晚要报。可你现在都这么大了,我还有个娘家,你现在是连个娘家也没有哇。”
林放见外婆与舅妈也都点头,心中不快,问道:“娘,您有话就直说吧。”
钱夫人点头道:“嗯,我就直说了吧。女大当嫁,我想给你找个婆家,先把婚事定下,再说报仇的事。”
稍顿,又道:“你舅妈正好和我提起司徒家老三,说是人品相貌都出众,更是大户人家……”
林放听母亲这话,竟是要把自己嫁给司徒无畏,顿时急道:“娘!我父亲刚刚遇害,您提这事不妥吧?”
钱夫人一听,脸色一沉,道:“谁也没说现在就把你嫁出去!再说当初我和你父亲也不是没考虑过司徒家。”稍顿又道:“那时候我还和你父亲为你千挑万选,觉得谁也配不上咱家,可现在咱们家遭了劫难,人家能看得上咱们就不易!”
其实钱夫人心中自有盘算。她从小生于巨富之家,嫁人也是如此。只有把林放嫁的好了,以后才能有所依靠,女儿也还能衣食无忧。女人心思,毕竟是要找个靠山。
林放一听,委屈大哭!她顿感无依无靠!泰山派已经不是自己的门派,泰山城中,也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家。蒋天羽这个狠心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天下之大,只有母亲可以相依为命。现在她既然当着外婆与舅妈这么说,必然都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
而她自己,终究是要嫁人的。
哭过之后,林放无奈说道:“我现在乱得很,让我想一想吧。”众人听了,感觉话她已经听进去,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子,便不再说,让她慢慢消化。
第二天,林放正在屋中出神,钱媛跑进来神神秘秘地说道:“司徒家来向姑姑提亲了!”林放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一如往常。
钱媛道:“你不要总是这样好不好?要是有人给我提亲,我嘴巴都要乐歪了!”
林放看着钱媛,忽道:“拜托你一件事。”
钱媛赶紧问道:“什么事,快说!”
“拜托你去把司徒无畏找来,我有话与他说。”
钱媛一听,大喜过望,笑道:“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叫。”说罢急匆匆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钱媛气喘吁吁地跑进门,对林放小声说道:“人在沧浪亭,你可去找他。”林放闻言,换上一身公子素服,头系青纱,佩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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