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东西被拖离水面,把尾巴用力扭动,想要把手臂吐出来,然后逃之夭夭。但是少年把拳头握得死死的,哪里还吐得出来?
这头“小怪物”在蒋天羽手上扭来扭去,终究还是逃不掉了。
已经两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明光兽阿呜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见少年走远,忍耐不住,翻出来鱼干肉脯,一通大嚼!这些东西本来不多,哪里够他塞牙缝?
他吃完这些反倒更饿,正在犹豫要不要吃地瓜干和玉米饼的时候,蒋天羽双手捧着一条大鱼,兴冲冲地回来了。
“阿呜,看这条鲶鱼,够你……”蒋天羽话没说完,看到这一地狼藉,不由得哭笑不得!
蒋天羽把这条三十斤重的鲶鱼往小木墩上一放,没好气地说道:“吃吧!”然后整理内务。
阿呜不管少年,一边大嚼鲶鱼,一边评论:“嗯,真不赖,挺肥!对了,你咋捉的?”
“吃你的鱼吧。”
“小气,我肚子饿,当然要找点吃的,你早拿出来,不就没这事儿了?”明明是自己的错,却还赖到了蒋天羽的头上,果然不愧是灵兽中的异兽!
蒋天羽又好气又好笑,摆手道:“好吧,是我没想到,我错了。”
“嗯,虽然态度不算很诚恳,但是你至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一点值得肯定。下不为例。”说着话,阿呜已经把整条鲶鱼吃完,吧嗒吧嗒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差一点点俺就饱了,要不……你再去弄一条?让俺吃个痛快吧!”
“再弄一条?你倒是把我豁出去了!”蒋天羽把胳膊伸到阿呜面前,只见上面有许多细小伤口,有的较深,还在往外渗血。
“老天!你真用手当鱼饵啊?到底咋钓的,给俺说说呗!”阿呜一脸的好奇。
蒋天羽不慌不忙地盘膝坐下,捡起来一块地瓜干,一边吃一边说:“这种鲶鱼,天生胆小,喜欢躲在黑暗狭窄的地方。在水中,如果找不到岩石缝隙,一般就会找一些中空的树干栖身。”
阿呜大吼一声,叫道:“这岂不是自掘坟墓?给它来个瓮中捉鳖,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呵呵,虽然话是这么说,要找到它们并非易事。这个三分经验,七分凭运气了。”
“哈哈,看来俺运气不错哦。找到它们的窝之后怎么捉呢?”阿呜tiantian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嗯,先探好头尾的方向。一般说来,都是头迎着水流的。”少年一边说,一边咬了一口地瓜干,用力咀嚼。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捉的?”阿呜毕竟是兽类天性,非常好奇。
“然后就找一块石头,堵住朽木后面洞口,手从前面洞口慢慢伸进去。鲶鱼退无可退,只好张嘴去咬。感觉到它往里吞了,就把整只胳膊都送进嘴里……”
“啊!?你这是去钓鱼还是去玩命啊?”明光兽阿呜吧嗒吧嗒嘴,又看看蒋天羽右臂上的小伤口,有点不好意思。
“这不算什么,我是大沼泽边长起来的孩子,从小到大,遇过的危险多了。这种钓鱼方法,我们这人人都会。”蒋天羽几句话淡淡说来,却不知包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
阿呜听蒋天羽说的凄凉,问道:“你没有家人么?”
“以前有的,现在没有……”
阿呜便不再问,沉默不语。过了半晌,阿呜突然仰天长吼:“啊呜!俺也是从小就没有了亲人!”巨吼过后,虎目含泪。
独角明光兽天生异种,皮毛骨肉都是无价之宝,是以往往被人追杀猎捕。这阿呜从小也没有了父母亲人,并不奇怪。
蒋天羽想起身世遭遇,长叹一声,拍拍明光兽的脑袋,过了一会,才道:“世界上可怜之人、可悲之事,所在多有,也不只有我们两个。”
晚上,一人一兽,相拥取暖而眠。
第二天一早,当阿呜醒来的时候,感到伤口好了很多。忽然,它闻到一丝敌人的气息!
“难道商越去而复返?”阿呜大吼一声,跳出地穴,警惕地望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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