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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宫内,宫人们正在整理着被破坏得狼藉不堪的殿宇。
地上的玉石砖块被刨得破烂不堪,根本不可能铺回去了,宫人们只得找来手推车,将这些碎砖块运出去。
原本用于装饰摆放的瓷器、玉石、玛瑙珍贵摆件早已尽数化为了碎片,散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春兰等宫人是在宇文逸琨离开后,才赶回宸宫的,一众宫人刚进宫门时,也被眼前的破败景象吓了一大跳,悄悄询问过后,她们才知道宸宫内发生的事情。
辰一硕并未向春兰等人解释什么,只是命令她们将殿内清扫干净。
春兰等人也识趣地没有多问,退了出去。
众人散去后,辰一硕只觉身上的力气似被抽空了一般,浑身虚软地倒卧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太医来到宸宫时,同样惊异于宸宫中的破败景象,但他更是精于事故之人,半句话也没有多问,照例为辰一硕请平安脉。
此刻,李太医已收回了诊脉的大手,正跪于榻前,与辰一硕说道着话。
“启禀贵妃娘娘,老夫方才从您的脉象中诊出虚弱不稳之迹,娘娘今日受到了惊吓,可能会波及小皇子,依此看来,娘娘需要静卧十天方可使胎象恢复平稳。”
“本宫知道了,多谢李太医提醒。”辰一硕客气地说道。
“老夫会重新为娘娘开一张安胎的方子,娘娘也无须紧张,万不可忧思过度,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这样小皇子才会平安无臾。”李太医每日为辰一硕请平安脉,二人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也着实混了个脸熟。
言语之间,虽有颇多忌讳,但相较于旁人,李太医还是愿意与辰一硕多说上几句实话的。
原因无他,只因辰一硕每次对他都是以礼相待,言语上皆是十分客气,没有那种令人觉得不舒服地狂傲之所。李太医反而在这位地位尊宠的宸贵妃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平等以对的尊重之感。
李太医顿住了欲退走的身形,心中略一踌躇,拱手说道:“贵妃娘娘,恕老夫多嘴之罪,娘娘每日服用的补药,皆是由老夫亲手熬制的,绝不会有任何差池,还望娘娘按时服用。那药剂中的某些药材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珍品,对小皇子绝无害处。皇上为了找寻这些药材当真是费尽了心思,望娘娘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苦心才是。”
辰一硕的心猛然狂跳了一下,野兽竟然会花费心思为她寻找补益药材?话说回来,这李太医的医术当真十分了得,竟然知道我没有喝那些汤药。
怔忡了片刻后,床榻上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多谢李太医告知。”
“老夫告退。”李太医话音刚落,他身后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此人正是前来宸宫寻找李太医的吴建辉,他来李太医身后,并不言语,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殿中的几人后,便将李太医扛到了肩上,转身便向殿外行去。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吴建辉与李太医的身影便从众人眼中消失不见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殿中侍立的几个宫婢皆是满脸地错愕,呆立在原处。谁也搞不清楚这突然出现在李太医身后的男子是谁?为何要掳走李太医?
渐渐地回过神来之后,她们互望了数眼后,一时间,竟觉无从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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