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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李太医终于收回了诊脉的大手。
顿了片晌后,他神色凝重地跪地拜道:“启禀皇上,辰姑娘已怀上龙嗣,两月有余。不……”
未待李太医将话讲完,宇文逸琨便急声问道:“此话当真?”
鹰眸中立时迸射出耀目的星光,俊颜上的喜悦之情更是毫无保留地外放出来。
“老夫敢以性命担保。辰姑娘体质异于常人,喜脉若隐若现,几不可察。老夫方才险些错过此异象,请皇上恕罪。”说话间,李太医眉梢不由自地剧烈抖动了几下,神色更为凝重了几分。
说出这番论断后,李太医心中仍带有一丝后怕。辰姑娘的喜脉,着实异于常人,就算他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也险些错过此脉象。
“好好好,赏,重重有赏。”宇文逸琨连声称好,周身散发着难于言表的喜悦之意。
可李太医接下来的话,却如冷水泼头般,浇息了宇文逸琨心中燃起的喜悦之意。
“启禀皇上,辰姑娘服食了大量寒性之物,此刻体内寒气过盛,已有小产的迹象。”李太医斟酌了片刻,强压下心中的惧意,硬着头皮将方才被打断的话语,讲了出来。
当着皇上的面,他也不敢去翻动辰一硕身上覆着锦被,但他敢断定,此时龙榻上早已有血渍了。
“什么?小产?”宇文逸琨鹰眸圆瞪,他简直不敢相信传入耳中的话语。
宇文逸琨猛然回手一捞,一把扯住李太医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暴吼道:“保住朕的皇儿,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否则……,后果不用朕多说什么了,你懂得的。”
说罢,宇文逸琨颓然地松开了紧攥的大手。
只因他看到李太医的那张老脸已经被掐得由红转紫,再不松手的话,这老家伙便要去见阎王了。他若死了,谁来救硕儿?
宇文逸琨转身蹲在龙榻前,紧攥着辰一硕的小手不放,眸中尽是浓浓地担忧之色。
李太医吓得腿肚子直抽筋,跌坐到地上。他大口大口地急喘着,这样活活被勒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宇文逸琨回眸瞪了跌坐在地上的李太医一眼,“还愣着做什么?速速为硕儿诊治。”
难怪硕儿方才解了昏穴之后,会痛得翻滚不停,原来是腹中胎儿小产的迹象。
“是是是,老夫定会尽心竭力,一定保住龙嗣。”李太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被勒得瘀紫的脖颈,急忙从随身的医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包。
手中动作不停,但他心中可是腹诽不已,皇上还是老样子,但凡遇到辰姑娘的事情,立即暴跳如雷。
心思电转间,李太医也知道此次辰姑娘怀上龙嗣之事,的的确确是关乎神羽国江山社稷重中之重的大事。
正是想到了此处,李太医心中虽有怨气,但手上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之意。
银光闪烁间,李太医手中的面包展开,取出银针,将其一枚枚刺入辰一硕身上的穴位中。
随着银针的逐一刺入,辰一硕的身上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顺着银针一丝丝的冒了出来,弓缩的娇躯也渐渐舒展开来。
半晌后,李太医抹了抹额头上冷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一个时辰后
辰一硕身上的银针已不再冒出白色的寒气,李太医收了银针,转而跪地拜道:“启禀皇上,老夫已用银针将辰姑娘体内的寒气尽数驱除。等下再开一副保胎滋补的方子,只要辰姑娘按照此方,每日服用三次,再卧榻静养一个月即可平安无事了。”
“朕的皇儿保住了吗?”听了李太医的禀报,宇文逸琨仍是心有余悸,再度确认道。
李太医轻皱了一下浓密的白眉,躬身回道:“回禀皇上,龙嗣已保住了,只是日后切莫再让辰姑娘饮酒过度,更不可吃寒性之物。”
“嗯?”宇文逸琨剑眉紧蹙,心中大为不解。
硕儿身上酒气之浓,他早已闻到了,她饮酒之事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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