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辰一硕手上未有任何动作,只定定地站在原地,黑纱下的明眸忽明,忽暗。
这个母夜叉在谋划什么?难道我讲还不够清楚吗?她非要揭开别人的伤疤,然后再撒上一把盐,心里才觉得舒坦吗?
与这母夜叉共处的时间越久,越觉得此人的一切都似戴着令人看不透的面具。母夜叉从股子里透着凉薄、狠毒之意,这种特质不是在言语、行为为上判断出来的,而是女人天生的知觉,警醒了自己。
见辰一硕呆立不动,康宁太后不但没有发怒,凤眸中反而露出慈爱的目光,笑着安抚道:“硕儿?天生鬼颜不是你的错,因这鬼颜,你一定受到许多嘲笑吧,莫怕,让哀家瞧瞧无妨的。”
冷扫了一眼母夜叉惺惺作态的样子,辰一硕心中直欲作呕,她敢百分之一百二十地断定,这个母夜叉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她不禁在心中冷叱,老太婆,一把年纪了好奇心咋比小孩子还要更盛几分呢?是你自己找不自在,吓晕了可别怪本姑娘没有提醒过你哦!
毫无预警,她的小手猛然扯掉覆面黑纱,露出一张挤眼、龇牙的赤红鬼颜。
“嗷……”一声尖厉的惊吼,响彻云霄。
康宁太后顿时凤眸圆瞠,嘴巴张得碗口大,呆愣愣地瘫坐到了地上。
见此,辰一硕小手迅疾地将面纱覆到脸上,惊讶地问道:“哎呀,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她心里早已笑翻了,该!活该呀!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太婆,见识到本姑娘的鬼颜,不知你日后会不会夜夜醒于惊梦?
久不见康宁太后回神,辰一硕上抬步来到康宁太后身后,小手猛然捶打起康宁太后的后背。
一双小手拼尽全力地捶打,嘴里不停地叨叨着:“太后,太后,您老人家怎么不说话呀?不要吓奴婢啊,若您在这里坐化了,奴婢可担待不起这样的罪过呀!奴婢为您捋捋背,若不是奉了您老人家的旨意揭开了面纱,您老人家就不会被奴婢的鬼颜惊吓到的。唉!都怪奴婢过于顺从,毫无反抗之心啊!”
“咳,咳咳,咳……”康宁太后被捶打得不断地咳嗽着,唇齿间一个字也挤出来。耳边还一刻不停地传来聒噪恼人之声,她只觉胸中气血上涌,口中发苦,呛咳之意一时竟停不下来。
辰一硕半丝停手的意思也无,她对这个老太婆是一点怜惜之意也无。既然这个老太婆能生出像宇文逸琨那样野蛮无情的冷酷野兽,想必这老太婆也不会比她自己的儿子差到哪里去,抗击打能力肯定特强!
康宁太后一阵猛烈地咳嗽过后,缓过一口气来,反手攥住了辰一硕再次捶打过来的小手。
她铁青着脸,怒叱道:“你想让哀家治你个谋逆之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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