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金近年也有七十出头了,妙巧死了二十多年了,就连雪醉寒也没见过这号人。
过去的事提起来就让人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妙巧其实是个本分的女人,从与二爷见面时,就看上了二爷的为人,可恨的是当时丁自旺当权,竟然立下村规,凡是当过土匪的人,在四湾村都不准娶妻生子。
当时二爷本身就大妙巧十几岁,一出这条破规矩,他也就死心了。
妙巧知道二爷人是狠了一点,但他的心比谁都要善,他分是非黑白,比丁氏家族的自私鬼要强上一百倍。
于是在婚前她要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献给二爷,二爷死活不愿,说女人做了别人的老婆就该懂得自珍自爱。
妙巧一气之下再也没来见过他,直到死。
但是老奸巨猾的丁玉金心里有底,自己的女人这辈子心里只装了一个洪道仁(二爷真名)。
二爷不明白海一民回来想做什么,打听儿子的下落吗?疑惑让他忘了太阳已经早已溜走了,这么多年来培养雪醉寒,他用尽了心血,所以醉寒的安危可以说就是他的安危,甚至高于他生命的存在。
为了寒儿得去问问情况,他心中告诉自己说。于是借着脚下熟练的技巧,摸黑到了村子中,在大伙都吃过晚饭时,他一个人在丁玉金家门口焦急的徘徊着,心里想着该怎么面对这个四十年都不愿进去的房子,只因为那里面有自己的痛苦回忆。
过了一会,门开了,丁玉金笑道:“大兄弟,我知道你要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们都这一把年纪了,往日的恩怨早该淡忘了。”
二爷第一次觉得丁玉金有点族长的形象了,他开口道:“我只想知道一民回来做啥。”
丁玉金走了出来,两人就坐在屋前的槐树下,各自点上一袋烟,玉金叹气道:“一民这娃子在外面办了大事,回来就想给咱们村办什么厂,说是要全民致富。”
二爷道:“你答应了。”
“哪能轻易答应啊,还没让大伙知道,我不会一个人作主的,一民娃子眼中不善,我料想他定是有事要做,就推辞了,不过他倒是说过想领野娃子走。”
二爷静了一会,冷笑道:“说得到好听,十九年来,他一个人影都没见过,他要是有良心,他爹也不会走的那么早。现在孩子长大了,他倒想通了,可惜他是个失败的男人。”
丁玉金吐了口烟说:“再怎么样,那也是他亲爹,我告诉他说,野娃子出门半个多月了,他就走了,看来也并无诚心,我知道野娃子是你的宝贝疙瘩,谁也抢不走的,但是总该问问他的意见,你让他去哪里了。”
二爷职业性的心中起疑,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呀,于是开口道:“那小子,大字不认得半个,我让他自己去闯了,目前就是我也不知道他的踪迹,海一民有一手猎人刀,以他的恶性是不会有好心眼的,我倒要看看他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来,先走了,你变了许多,现在的你让人觉得亲近多了。”
丁玉金笑道:“你还是那个倔脾气,慢慢会好的。”说着两人各自走了。
二爷就是要雪醉寒这个“神话”般的奇才去创造一个奇迹,一个关于当今游侠的梦幻故事,这夜残月倒挂,秋风似水,二爷决定要去做一件大事:出山,去找雪醉寒。
>/> >/> ,
https://xianzhe.cc/book/73683/2870418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