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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轿夫却是停下了步子。网刘员外心口一沉,一把掀开轿帘,就见前头竟是立着一道黑影,那人逆着光,不清容貌,只能出此人身形魁伟,周身透着杀气,只有经过无数次血雨腥风的洗礼,坦然面对生死的人,才会有这般浓烈而凌厉的杀气。
刘员外顿时慌了,被管家扶着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家丁们瞧着眼前的男子,还以为是遇到了山中的歹人,一个个皆是抽刀亮出了家伙,将刘员外团团护住。
眼见着那人一步步的走近,刘员外的手抖得越发厉害,待清来人的面孔后,那双膝一软,若不是被管家死死搀住,怕是已经瘫在了地上。
来人正是袁武。
男人面色冷然,周身不带一丝活气,只将腰际的尖刀取出,但见寒光一闪,那些个家丁甚至没有清他是怎么出的手,便被一刀致命。网
刘员外脸色惨白,那管家也是骇住了,回过神来后,只收回了扶在刘员外身上的手,转身就跑。
袁武足尖一点,从地上扬起一把长刀,一个用力,便将那刀掷了出去,将那管家穿胸而过,那管家连哼都没哼,便倒在了地上。
刘员外瘫倒在地,瞳仁浑浊,面色如土,眼见着袁武向着自己走来,终是再也忍不住,对着袁武跪了下去,口口声声只道;“崇武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瞧着地上抖成一团的刘员外,男人乌黑的眸子里寒光一闪,淡然的语气更是森然;“刘员外,咱们又见面了。”
刘员外全身抖得如同筛糠,听见男人的声音也不敢回话,只不住的叩首。
“若我没记错,三年前在黑水,便是你对着凌家军透风报信,是也不是?”男人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一字字掷地有声。
刘员外听了这话,顿知自己再也没了活命的可能,竟是连跪也跪不成了,浑身瘫软,犹如一滩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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