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就以为眼前的人不是安随了,从前的安随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会有如此上位者不动声色的威仪,连她都差点被震慑到了。
果然是皇帝身边呆出来的女官。
安随微微垂下眼帘,掩住眼神中的凌厉,轻轻道,“后宫有仪,女官位比后妃同等地位,虽然自称臣,却不必按臣子的礼节行礼。若非有罪,不必行跪礼。微臣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何罪,贤妃娘娘居然要微臣跪下!”
贤妃娘娘冷笑一声,“好大的胆子,既然你要证据,本宫就让你知道个清楚。拿上来!”
即刻就有人拿了百鸟朝凤图来展开在众人的面前。
“本宫问你,百鸟朝凤这张画是不是你和班贵嫔二人合力画成的?”贤妃轻轻拂过那幅画,语气中略带了一点惋惜,“这画可画得真不错啊,可惜了,却是个害人的活计!”
安随对着画细细研究了许久,“这画的确是微臣和班贵嫔亲手画出来的,不过微臣却不大明白贤妃娘娘话里的意思。这画的确有出自于本官之手,是为了给皇后娘娘的寿辰所作。”
“既然如此,安大人你还不认罪!这画里头搁了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
安随却不买账,“微臣不知道,还请贤妃娘娘明示。”
贤妃藏在袖子里已经攥得很紧了,面上却还是笑得风淡云轻的,轻轻一句,“宜合,你来说!本宫倒是要看看,安大人的嘴巴到底是有多硬。”
宜合立刻领命,“是。”
宜合将画卷全然展开,“皇后娘娘自从寿辰前几日收到这些贺礼开始,就一直胎动不止,甚至已经有气血两亏的现象,贤妃娘娘就将皇后娘娘收到的贺礼都拿出来的彻查,经过太医的验证,这幅画里可是大有问题。”宜合伸手指着安随画的那一只大气磅礴的凤凰,“班贵嫔擅长作画,应该知道按理来说,这么鲜亮的颜色本不可能普普通通的颜料就能调和出来的,即便调和出来了,即刻就上了青松油烘干也不可能将这一份鲜亮保持到这个时候。”
安随什么也没说,静静等着宜合的下文。
“作画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在这些颜料当中加入了雄麝。太医也严查过了,这颜料里面的雄麝不仅仅是普通的雄麝,还是极其珍贵的当门子。那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安大人久在后宫里呆着,不会不知道吧!这幅画所有的颜料里都有这种当门子的搀和。而皇后又特别喜欢这画,成日挂在寝殿里头观赏。如今皇后腹中的孩子差点没能保住,太医们都还在诊治。安大人,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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