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翘晕倒在窗子旁的躺椅上,颊边,颈项,衣上全是血迹,人软软的,好似没了气息。
冬墨吓得急忙伸出手探了探她鼻息,轻微得只有点点温热,她落下一颗心,赶紧轻轻扶起小姐走到床边。
被子上,帐子周围,全是喷溅的大量血花,成弧形散开。
这是怎么了?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这里刚才真的有盗贼?
各种可怕的想法瞬间涌进她的大脑。
冬墨的心里面不由得着急,却又不敢随便出声,她扶着小姐躺下,去到门边,唤来小丫头端来热水给她擦洗,又找出风烨送的那瓶药,赶紧给她服下。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冬墨急忙放下纱帐,走出内室。
蓝溪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到得门口,冬墨闪身让她进了门,马上掩上,留了一个身边的丫环在门口候着。
“小姐歇着吗?我刚听闻这里有事发生,正想赶过来,南面就起火了”
“我把那边的事情交给三虎在处理,冬墨,你这里怎么样?”
刚说完,感觉有一股异常的味道,蓝溪连忙用鼻子嗅了嗅。
“这是什么味道?好刺鼻的香味!怎么还带着这么重的血腥味!”
冬墨摇摇头,用手按着她的肩,示意她别大声张扬。
“南面事情先不急,小姐这里刚出了点问题。”
蓝溪一听惊了下,睁大了眼询问。
冬墨连忙拉着她来到里间,掀开帐子,看见鹰翘此刻的模样,俩人顿时傻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你不是一直看着她的吗?”
蓝溪抓着冬墨的手臂,音量不由得拔高。
“我一直在楼下睡的,并没有听见小姐这里有什么异常,具体出了什么事还得等小姐醒了亲自问她才行!”
“你暂且宽心,药我已经给小姐服下,我看她气息还算均稳,暂时应该没什么了。”
蓝溪想了想点点头,这时着急也没有用,等小姐醒了问清原委再说。
两人在桌子旁坐下,一夜无语。
初晨的第一缕曙光在东边慢慢升起,从纱窗划进满地的金线。
屋子里很安静,鹰翘睁开眼时就见两人趴在大理桌上睡着了。
她坐起身,头还晕晕的,肩颊处也挺疼,仍然有想吐的感觉,却比昨晚好了很多。她没去打扰冬墨和蓝溪,静静坐在床头整理着思绪。
昨天晚上是她花眼了吗?还是做梦了?
她的房里居然闯进了一个男人!
鹰翘在心里面细细回想发生的一切,盘算着各种可能。
冬墨第一个苏醒,就听见楼下小丫头敲门声,连忙起身去应门,看见大管家站在门口。
“是你呀,小姐还在睡着,你在偏厅先坐会,我去叫蓝姑!”
“冬墨!让他们进来吧。”
小姐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原来她已经醒了。
蓝溪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两人赶紧走到床边,看见她身子靠在床头,不胜虚弱。
“蓝姨,你先和三虎叔旁厅坐会,我洗漱下就过来!冬墨,你唤人把床上物品全部换掉。”
“换掉的被褥先别洗!放在内屋,大夫过来时让他瞧瞧,恩?”
她强调下,蓝溪领会她的意思,便去到偏厅和鹰三虎商议事情。
鹰翘很快梳洗好,冬墨扶着她走到偏厅卧榻上坐下,便去安排手下人做事去了。
尽管头重脚轻,鹰翘却并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大小姐!你还是躺着说话吧,要不要先唤大夫来?”
鹰翘知道两人想问什么,摆摆手,阻止了他们。
“我的身体不用担心,先说说你们的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事情的确如小姐所料,南院昨天晚上动静弄得很大,小姐应该也看见了,他们用火把整个南边院落烧了个精光,重点目标就是柴房!我按照小姐事先安排好的,早早换了一具尸体放在里面,现在他们肯定以为万事大吉,放宽了戒备心。”
“恩,做得非常好。”
鹰翘满意的点点头,放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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