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他蓦然问一朵。
“我是……”她难言回答,他已认定苏妃是他娘,她实在不忍摧毁长乐的坚持。
“她是你娘。”无殇的声音由远及近,透着霸气的严厉。
“我娘是苏妃。”长乐望向高他半头的无殇,深沉的眸底泛起些许晃动。
他从小就知道,妖界至尊是他的父亲,也曾远远地看他,却不敢相认。也气父亲舍弃苏妃,不愿与他相认。而今面对面站在一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才恍然发现,血浓于水的亲情在靠近的那一刻,拥有无法抵挡的亲近力,所有的隔阂和疏远都在这一刻一寸一寸崩溃。
“苏妃是你的养母。你的生身母亲是她。”无殇执起一朵的手,一起站在长乐面前,“我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身为男儿,养母恩重如山,生身母亲更是血浓于水。”
“从没人告诉我,她是我的母亲。”长乐倒退一步,一时间无法接受被剥开的现实。
“长乐……”一朵心疼呼唤。她的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即便不被他承认,也难抑欢喜。
“现在知息亦不晚。”无殇轻叹一声,搂紧伤心的一朵。亦愧疚,他的儿子,还没有机会疼爱过。
长乐忽然身形一闪,展开折扇,在他们面前如一阵风般消失。
“他又逃走了!”一朵急声大喊,祈求地望着无殇。
“我去把他抓回来!”无殇话落,亦如一阵清风消失。
遥远的天空,一朵追了许久,消失的他们早已无迹可寻,最后只能等在玄水明宫。期盼无殇可以将长乐带回来,再也不要从她眼前消失。
她的儿子,她还来不及疼他。
“娘,哥哥到底怎么想的。”无忧双手托腮,和一朵一起在玄水宫等待无殇归来。
月上柳梢头,临近子夜,无殇还没有归来。
“他只是暂时还无法接受。他一直都以为,苏妃才是他娘亲。”一朵择了一块素色的料子,长乐身上的衣衫皆是法术幻化,他还没穿过身为娘亲亲手缝制的衣服。怀孕时,她无力动针线,儿时的衣物还是苏妃亲手缝制。苏妃对他,确实用心良苦,他无法释怀也在情理。
“苏妃给哥哥服用妖血,要害他,他还认贼作母。”无忧始终无法理解长乐的选择。
“毕竟抚养过他,长乐无法割舍,重情重义,倒像你爹。”一朵凭借对长乐身高的记忆,裁剪衣料的尺度,开始穿针引线,细细密缝。
无忧低下头,“旸旸也抚养我很多年,我都能割舍。”
“你们性格不同。”一朵眼里满是慈母的温柔,轻轻抚摸无忧的长发。
“娘,你就是太大度,太好说话了!才总被人欺负,被爹经常疏忽。”无忧拿着线团,有一下没一下整理线头。
“无忧,有的时候,太较真会很累。心若关闭太紧,快乐无隙可入。娘也是慢慢才懂得。”
无忧放下线团,看着桌上燃烧的烛火,“娘,你说为何人长大后,会有这么多的烦恼?我记得我小时候,总是无忧无虑的。”
“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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