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浆儿见风中花神情憔悴,不禁开口安慰。
“我没事儿,修儿他毕竟是一个男人,总是要经历些事情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的!以前他太像个孩子了,变变也好!”
风中花比一般女人要坚强的多,她只是有一些失落,自己最近太疏忽自己这个小儿子了。
宫南修从诊疗室里走出来,脑袋上只有轻微的伤,精神状态看上去倒是好多了!
“窦浆,没吓到你吧!我刚才是喝烈酒喝得太猛了,有些失态!”
这么解释,只是不想吓到她。
“妈,我答应去野战部队了!”
宫南修眼中前所未有的坚毅表情,让风中花不禁也是一愣。宫南修虽然一直喜欢美术,但是在风中花的逼破下还是去美国陆战大学上的大学,回国本来是可以去野战部队的,那时的宫南修却抵死不从!
自己在外面弄了个工作室,天天画些在风中花看来,不人不鬼的东西。
“好,想开就好!”
风中花不禁有些激动得热泪盈眶。毕竟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做军人是最佳的途径。宫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接管家族企业就好,而二儿子在军队锻炼个几年回来为企业做事,那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谁是宫氏的继承人?当然是谁强谁来喽!风中花一直认为自己这个小儿子,将来的造诣一定比大儿子强,至少小儿子比大儿子清醒过来的要早。那个大儿子天天喜欢搞些文艺,就是不喜欢管家里的企业。
窦浆儿想和宫南修说些什么,嘴巴张张,最后只有干巴巴的看着宫南修和他的父母远离的背影。
“宫南修,我知道你是最棒的!一定会在野战部队混出自己的天地的!”
窦浆儿对着宫南修的背影大喊,而宫南修明显已经听到了,后背挺了挺,然后回过头来,又是那样一个笑容,两排整齐的大白牙,笑得那样的灿烂,就好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好啦,浆儿,这个小子虽然去了部队,可是和a市不远,我们还会经常看到他的!”
冷芊芊对宫南修的事情可是无所不知的,甚至他小时候什么时候开始不尿床的都知道。
——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变了,有些事发展着发展着就变了味道。我们总是希望把最美好的人和事都禁锢在那个最美好的阶段,世间最大的美好,可能就是任何人和事情的不可预知性吧!如果我们知道,还会做出当初一样的选择吗?
大家都以为宫南修只是暂时的疯癫,事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再也回不去以前的自己了。那么单纯的快乐,现在的他想起来,奢侈的让他有些窒息。
他也想和冷芊芊、冷夜熙还有窦浆儿和以前一样,坐在酒吧里喝酒谈天,想笑的时候大声的笑,想哭的时候放肆的哭。
可是当他一个人在孤独期盼中等待窦浆儿会主动找自己的半个多月时间过后,当他打开门见到他们三个之后,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心境。
他妒忌、想占有,甚至不在乎朋友,只希望窦浆儿的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以前的他讨厌这样的人,而现在偏偏的,自己却成了这样的人,和冷夜熙那样霸道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选择逃避,应该说是想去修炼自己,去部队里,那里都是男人,可是让他静下心来想想,好好想一想。虽然他那么的想呆在窦浆儿的身边,可是他却在等待的时间里,让冷夜熙夺去了他最蒙昧以求的位置。
想想以前幼稚至极的自己真傻,何必用半个多月的时间折腾自己,却成全了他人。
宫南修一个人走在寒冷的冬夜里,任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带着胡渣消瘦的脸上忧郁的看着远方。伸出双手,感受着雪花的冰凉。
“这可能是年前最后一场雪了吧!”
这话似是在雪,又似在说他自己。原来一年中不是有一个好的开头,就会有一个好的结尾的。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游乐场,那个他爸爸送给他成年的礼物。他一个人坐在高傲的彩色木马上,身体随着木马一圈一圈的轮转着,唇角不知不觉漾起了笑容。
“窦浆儿!”
窦浆儿曾经坐过的木马上,突然出现了窦浆儿的身影,宫南修想伸手去摸,但是出终还没有那么做。他知道自己与其这么懦弱的躲藏下去,不如轰轰烈烈的去部队干上一场。如果冷夜熙有任何对她不好的,他会毫不犹豫带走她。
就好像那天他带着窦浆儿第一次来到这个游乐场一样,他可以带给她快乐,绝对不是忧伤和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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