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去一会儿,拿来一个刺绣的小枕头,递给云牧斋,然后在一个紫铜香楼里燃上一支线香。
云牧斋对沐瞳说:“请沐小姐上前,把手腕搭在枕头上。”
沐瞳走上前坐在花梨木条案后面,左手手心朝上放在引枕上,云沐斋把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说:“沐小姐对我这些小东西眼馋得紧。”
沐瞳说:“云老说得对,我喜欢古东西。”
云老叹道:“是啊,一个妙龄女子愿意钻土穴刨瓦砾实在是可敬。”
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开始搭脉。
顾倾城脸上没有了笑影,有些紧张的看着云牧斋。
云牧斋左腕上诊了三次,右腕上诊了三次。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倏忽睁开明朗如晨星的眼睛,目光两道寒冽:“倾城,你是不是太愚忠愚孝了?”
顾倾城很紧张:“云老,是不是很严重?”
“身体里还有淤血,气息时断时续,脉象紊乱,经络凝滞不畅。你怎么把她糟害成这样?”云老不满的看着他。
顾倾城鼻子有酸意,喉结滚动一下,咽下心里的酸涩:“云老,我进退维谷,难以决断,所以。。。。。。“
云老叹道:“真是年轻,熊心豹子胆,你都不怕有个闪失?是不是你心爱的?嗯?”
顾倾城惭愧低下头:“是我错了,我也在后怕。”
云牧斋娓娓道:“倾城,我们也算忘年交了,告诉你一句实话,什么尊老爱幼?善待小孩子是对的,因为狼崽子没长成,就不能吃人。可是尊老要有限度,人老自智,拿很多年的智慧对待晚辈,你说她可恨不可恨。”
顾倾城默然,自己又何尝不是借沐瞳了结两家的恩怨,结果把她推向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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