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畅含笑捏畔儿的嫩脸,“傻丫头,你还吃姐姐的醋不成?告诉你吧,扬哥是我们俩人的。姐姐不会独霸了去。”
畔儿展颜一笑,踢掉鞋子上炕吹灭烛火。俩女一左一右隔着费扬躺下,一时睡不着。悄声唠着体已话儿。
那颗武林中人人朝思暮想、屡屡掀起血雨腥风的升仙珠,这时滚落在了墙角,寂寞地放射着动人心魄的光华。它是魔鬼还是天使?
夜半,畅畅、畔儿给费扬狂乱的叫喊惊醒:“兄弟,别走,别走!我们不能给一颗珠子拆开,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畅畅翻身坐起,拍打费扬胸口招唤:“扬哥,你醒醒,醒醒。”
费扬甩开畅畅的手,又扯下身上的被子嘶吼,“憋死啦,我透不过气!我透不过气!”
畔儿点亮了灯,畅畅抚着费扬汗津津的脸,垂泪道:“扬哥,我知道你心里苦,心里痛,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费扬的梦呓转为喁喁低语:“我冷,我冷,拿酒,拿酒来!”
畅畅摸到被替他盖上。费扬一把扯落,大吼:“不,不,别埋我,别埋我!”
一早醒来,满室馨香,畔儿捧了大把开得正艳的花,畅畅拿了一只青瓷瓶正向里插,真是人比花娇。在这么一个早晨,鼻端花香充盈,眼中饱览美景,往日的阴郁凄凉一扫而光。费扬翻身坐起,“不要插了,快快拿去下锅,大哥饿死啦。”
昨天一整天费扬以酒度日粒米未尽,这会儿肚子叫得比窗外的鸟还要欢了。
畅畅、畔儿笑弯了腰,一阵风地去了,畔儿端回了洗脸水、漱口水,畅畅端回熬得稠稠的香米粥和几样小菜。
费扬趁这功夫伸手在怀中摸了摸,装升仙珠的口袋挂在胸口,可邱枫的信却不见了。畅畅见状问:“你找什么?”
“噢,一封信,我兄弟临别留下的信。”
“那封信呀,我跟畔儿看过烧了!”畅畅轻描淡写,又指指炕角碟子里的纸灰。
“什么?烧了?!”费扬一惊。
“是呀,烧啦。”畅畅神色平静,“万一这信落入别人手中,岂不露出破绽?”
“是了,”费扬颓然地捶捶脑袋,“我这人做事总是顾前不顾后的,还是妹妹做事周全。”
畔儿实在忍不住了,别过脸偷笑。费扬心大可眼睛管用,满脸疑云地问:“畔儿丫头,你偷笑什么?”
畔儿一时慌乱了,可她够机灵,重重放下脸盆,双手叉腰,“我还没问你,你却来问我,老实说,如果不是需要我们姐妹打马虎眼,你会不会来看我们?”
畅畅闻言也瞪圆一双美目,“对,老实说,告诉你,我们已经看过邱枫的信啦!”
费扬大感招架不住,各抓俩女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大哥这颗心正在为你们跳呢!若不信它,就扒出来问问!”
畔儿皱皱挺秀的鼻子,“那可舍不得,我还要它好好长在原处,替我们姐妹说话呢!”这小妮子或许跟费扬处长了,说话变得风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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