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哪听不出他的讥讽之意,顿时寒声道:“此焚香乃是取香鲸之脂所做,一旦点上,便熄灭不了。别看它此刻毫无威力,但当它焚烧完毕,就能在空气之中形成剧毒之物!”声音一转,又道:“你们时辰不多,若想活命,必须要在焚香还未形成剧毒之前,破阵而出!”
清风语与花婆婆小心翼翼地冲宝殿上落了下来。恰好听到公孙明的冷言,花婆婆道:“我说公孙老头,你在哪儿找到的这些奇门怪物,老身怎么从未见过?”
还未等公孙明答复,便听到清风语解释道:“这香鲸之脂本不是剧毒之物,无色无味。但它燃烧之后便能化作有毒之物,不过这毒的剧烈程度却是跟它的量有关联!公孙先生这支焚香想必是他精心制作而成,等它恰好焚烧完,才成剧毒。”
“女娃娃,你怎么什么都懂?”她虽是五行帝君的徒弟,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懂吧!公孙明着实不明白。
清风语轻声道:“小女儿时曾在海边呆过三年五载,这香鲸之脂也是常见之物。”
董永微微颌首,不知想起了何事,忽然冲着公孙明问道:“我那富仁兄弟现今如何?”
公孙明哼道:“那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商贾之才!竟然将老夫苦心设计的‘运筹阵’、‘九章算经’以及‘天元术’均给破了!”
董永会心一笑,道:“那公孙先生岂不被他气得紧?”
公孙明冷哼一声道:“老夫被你跟那个女娃娃就已气得剩半条命了,哪有闲工夫气他!”
花婆婆笑道:“那是自然,我家小姐才思万斗,焉是你这种老怪物能比的?”
公孙明不说话了,倒是那粗气之音,分外地清晰,看来着实被花婆婆的话气得不轻。
董永的面前恰是一副图画。画面之上只见站在岸边的男子表情凝滞,一双秋水望着远方水波上的女子,痴情向往。那女子梳着高高的云髻,衣带随风而起,驾着六龙云车,在云端中渐去,恍若给人一股飘飘欲仙的感觉。女子欲去还留,顾盼之间,流露出倾慕之情。董永不由想到了溪秋,喟然暗叹:秋儿当日与我离别之时,何曾不像这样的情景呢?可惜的是当时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她离我而去,却无能为力!随后转念想道:这一世无论如何我都要修道成仙,一定要让秋儿回到我的身边!想到此处,不禁对着穆天子有着一种惺惺相惜之情。他与自己一样,也是为了心爱之人而苦苦飞升,却不想被敖广从中作梗,此仇无论如何,我也要替他报了!
清风语也注目于董永所看的这幅画上,稍过片刻却是笑道:“公孙先生,这一幅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可是真迹?”
“《洛神赋图》?洛神乃传说中伏羲之女,溺于洛水,化而为神,世人称之为宓妃。难道说画上之人正是曹植与宓妃?”董永不由注视着这幅《洛神赋图》,低语吟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公孙明道:“自然是真迹!老夫这里焉藏赝品?女娃娃,未想到你只看一眼,就能道出第一幅的名字!倒是让老夫愈来愈心惊了!”
清风语微微摇头,说道:“但虽是如此,晚辈却还是不知这画中的玄机是什么……”
公孙明得意一笑,朗声道:“我本以为姑娘能说出画的名字,便能猜出这画中玄机……如此一来,倒是老夫多想了!”
“公孙老匹夫,你得意什么?别以为藏着这几幅臭画,就自诩学富五车了!”花婆婆讥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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