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笑道:“小子,我看你还是认输吧!老夫觉得你棋艺甚是不错,被绞成肉泥,怪可惜的!倒不如在我手下做一名棋童,平日陪陪老夫弈弈棋,学一学奇门遁甲之术!”
董永执起一枚白子,敲着那棋盘说道:“公孙老头,那可不行!我可是听你说的,若是破了你的地宫奇阵,甘心受我差遣的!为了得到像你这么好的仆人,我怎能草草认输?”
公孙明被董永气得怒愤冲天,也不知说什么好!当下喝道:“臭小子,莫逞口舌之利!快下棋,老夫要亲眼看你被这血刃绞成肉泥!”
董永乐得悠然,微笑道:“公孙老头,我纵使被绞成肉泥也是值了!试想你都气成这样子了,心里是不是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这绞成肉泥啊,可真是便宜了我!”
饶是此刻四周血刃临身,离董永还有三丈距离,他还如此恬然地与公孙明斗气。其实他如此做法,只是想扰乱公孙明的心神,令其心浮气躁,在棋招之时下出昏臭之招!
董永提起一枚重若千钧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这着十分奇怪,此子可谓是毫无作用可言,用俗话说,便是一招废棋!董永落子一下,顿时听到了公孙明的咋舌之音。想必对董永这一招十分地不懂!眼下双方打劫,棋盘之上都有不少劫才。这小子非但是放弃这打劫生才,竟下了这么叫人看不懂的棋!若是硬是说此子用处的话,便是在棋盘之上多了一目白子!
“公孙老头,快些下吧!这棋我可是赢定了!”董永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就连腿都翘到了石桌之上!
公孙明受董永不断刺激,虽是气得要命,但自从开局时吃了点亏之后,便再也未上过一次当,反而棋招走得愈发毒辣老道,根本不给董永任何可乘之机。眼下只见他落下一子,竟是主动消劫,并未去寻求变化,从劫中获取利益。看来他已经求稳,生怕董永又使出什么精妙之招,让他吃了大亏。
其实董永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棋盘之上几乎无子可下,若是与公孙明强行打劫的话,自己的白棋因为较为散乱,极会因为这一个劫而满盘皆输!倒不如以虚探实,随意落下一子,看一看公孙明是如何抉择!好在公孙明没有利用这劫做点文章,选择了直接消劫!否则的话,这白棋又要忙于应付打劫,而顾此失彼,在原本落后目数的情况下,落了先手。
董永莞尔一笑,提起一子,粘在了方才那枚棋子的旁边。此子一落,公孙明唏嘘惋惜,说道:“臭小子,你这两招棋,真是臭不可闻!臭不可闻!老夫九龙盘踞,你用两只白子进入黑子腹地,简直就是找死!”他接连说了两次“臭不可闻”,可见真为董永感到惋惜懊叹,只见他提起一子,根本没有去管那两只白子,直接去收官抢目去了。
公孙明不管这两枚白子,是认为它们已是废子,已是死棋。未想到董永也是不管,竟也去学着公孙明去抢目收官。公孙明倒是被他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本是逆势的情况下,这平白无故地送了两子,岂不是愚蠢之极?
两人又下数十子,忽然身后的“镔铁血刃”“咯嗒”碎响,只见一道银白光华临空幻现,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人乃是一名脱俗的少女,身着淡雅青裙,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另一人则是身穿灰袍,头挂布簪的老婆婆。
那少女青裙飘袂,怀中还抱着一把七弦玉琴,娇躯未颤,顿如星光闪烁,光艳流霞,周身上下透着繁迷的贵气。董永一心棋局,竟是心无旁骛,丝毫未察觉石室之中的异样。
过了片刻,倒是那青裙少女浅浅一笑,说道:“公孙先生,这白棋可真要赢喽!”
董永闻到一阵熟悉的淡雅之音,蓦地一惊,连忙回首望去,却见眼前少女青裙飞褶,清丽不可方物。顿时断断续续地道:“清……清姑娘!”来者正是昨日空桑山上见到的清风语!
那少女淡淡一笑,说道:“这白棋两子,看上去毫无作用。焉不知这两子乃是为后面白子托渡埋下了伏笔!如今数十手下去,白子气候已经小成,此刻白子先行,只要落在七一处,托渡便能成功!如此一来,算算目数,白子不多不少恰多了黑子半目!公孙先生你真输啦!”
公孙明没有言语,似乎在思索棋局上的变化,忽听他“啊”地一声惊呼,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这白子怎么可能会赢?”他话音未落,忽又问道:“小姑娘,你是怎么通过那光影幻道来此石室的?快得居然连老夫都未察觉!”
那青裙少女说道:“公孙先生只不过是将奇门神君的《八门九遁》中的《金光术》稍稍改变,看穿它。晚辈一眼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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