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砰”两声巨响,两人跌落进了一个水潭。水潭极深无比,但水却十分温人,四面光线灰暗,董永稍稍定神,瞧见不远处正是岸边,连忙向那边游了过去。哪知那红绫缠脚,董永费了好大的力,方才游到了岸边。甫一上岸,董永顿觉浑身疲累,重重喘息起来,忽听水面之上似有拍水之声,缠在足上的红绫更是颤颤作动。当下心知那少女尚在水中,当下不作犹豫,用力地拉着那红绫。
约莫过了半晌,那少女被拉上了岸,却只听她“呜呜”两声,竟是眼圈一红,抱膝哭了起来。董永心中忖道:若不是你先踢我,我哪会落入这般怪异境地?哭得像受多大委屈似的。不过转念又想,你倒还有些情谊,还知道用这红绫救我,否则的话,刚才我才懒得拉你上岸呢!
哪知那少女是越哭越凶,丝毫没有停歇之意,董永连忙慰道:“喂,莫要哭了!既然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的!”
董永见她还在涕鼻抽泣,又道:“是你先踢得我,若没那一脚,我们怎会落到此番境地!姑nǎinǎi,还是静一静,让我想一想怎么出去!”他实在被这少女哭得心烦意乱,连观望四周的心思都没了。
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苍老低沉的声音,“既然来了,怎么还想出去?”董永倏地转过身子,环顾四周,却发现四周灰暗无比,根本没有他人。那少女闻得声音,顿时止住了哭泣,四下望去。
董永连忙说道:“请前辈指点途径!”
那声音哈哈大笑,随后说道:“老祖我都困在此地数百余年了,你们还是留下陪陪我!”
“啊!”那少女听到此话,顿时呜咽了起来,说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一时间四周又是传来一阵狂笑,只听那声音说道:“这里是连云宗的束功缚灵法阵,身陷法阵之中,武功修为全部失效!想要出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董永听到此话,顿时心头一凉,问道:“难道落入此地,就没法出去了吗?”
那声音说道:“小子,你先过来!”董永听那声音和蔼慈祥,似乎全无恶意,当下不作多想,顺着声音向东边走去。
“等等我!”那少女自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委屈,胆子甚小,此刻困入潭下,潜意识里已将董永视作唯一依靠之人,当下忙从地上立起,随后跟上,竟是毫不避讳地紧箍着董永的胳臂。董永只觉胳膊一沉,两只柔腻的小手在他的手臂上瑟瑟发抖,不禁垂头端详,只见那少女杏花暮雨,眼圈甚红,楚楚惹怜,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约莫走了半晌,只见前方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山洞,洞内烛灯似豆,一位须髯老者盘坐在地。
“啊!有鬼!”那少女瞧了一眼,顿时惊叫一声,拽着董永掉身而逃。却听那须髯老者道:“可叹!可叹!想我英明一世,却被一个小丫头认作了鬼……哎!”
董永见那白髯老者感慨人世沧桑,不禁有些动容。心中想着,他被困于此地,多半是个英雄豪杰,至于是好是坏,同困一地,倒也无所谓了。想到此处,不由拱手道:“小生董永,拜见前辈高人!”
白髯老者道:“你是连云宗谁的门下弟子?”
董永回道:“幽竹轩的顾言真人!”
“顾言那臭小子?想不到他也收徒弟了?”白髯老者轻轻诧了一句。董永听他称呼自己的师父为臭小子,心头不禁有些恼怒,说道:“小子敬重前辈是高人,还望前辈莫要出言侮辱小子的师父!”
白髯老者哼道:“我称他臭小子是尊重他,若是那宏道、宋成河,我都是直接骂他们为臭屎鼻子!”
那少女听到此话,顿时怒道:“爷爷才不是……臭老头你才是臭屎鼻子呢!”她见这老头一直盘坐在地,似乎并无什么可怕之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哦?”白髯老者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有趣,有趣!宏道那人是个榆木定子,是不可能娶妻生子的,你是宋成河的孙女?”
那少女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聪明!本姑娘叫宋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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