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许还有……
她抚抚自己平坦的腹。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她的收获,无奈的一个收获。
正在恍然间,她的手机唱了起来。
“药吃了没有?”接起电话,就听到他冷冰冰劈头问话。
自从那天早上气冲冲走掉后,这两天,他们的关系更冷了,她已经不愿意再和他说话,而他除了会定时提醒她吃药外,其他话题也懒得和她扯。
持机,她没有回复一个字眼。
等待她搭腔的过程,让他又气又馁。
她最近的态度,是在抗议与不满,他的不能大方成全吗?
他真想摔断电话,但是还是克制住,冷冷交代,“晚上到我妈家吃饭,明天早上我们去领证!”他管她是不是被强迫,原本就已定好的计划,他不会改变。
她已经怀孕,这就是他的皇牌!
她又是不搭腔。
“乔唯朵,你是死人吗?!”他怒吼。
和她讲话,简直和死人讲话没有区别!
耳畔一阵响轰,良久,她等他不再鬼吼了,才掀唇淡淡道,“我不去。”
“五点半我去接你!”他象完全没有听到她的拒绝一样。
“我不去!”她加重语气。
她不想玩了,不行吗?
“乔唯朵,你最好给我姿态摆正点!”他厉声。
她明白他带她参加家宴的意义吗?中秋节,只有家人才有资格参加!
“我、不、去!”她也渐渐开始冷怒。
为什么,他可以将游戏玩得那么大那么真?玩到要把身边所有人都牵涉进来,还是,他想带她去,不过就是想看着他母亲**她吧?这样,让他很有快感吗?
惹怒了她,他反而笑了,笑得很冷,“乔唯朵,陈温玉也会去。”
他一句话,冷僵了她。
他什么意思?
“她和我母亲关系一向很好,我母亲一直希望我娶她。”他阐述事实,也是下猛药。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威胁,她阖目,深呼吸深呼吸。
果然,他的目的只是羞辱。
她平稳气息,“好,我去。”
听到她答案,他的唇终于轻扬。
“但是,邢岁见,你别后悔!”电话那头,她微微一笑。
笑容没有温度,只有轻寒,还有——
愤怒。
……
“还不出来!”
取下围裙,迎向他的陈温玉,因为他扯出身后的人而笑容冻结。
唯朵象一朵孤傲的百合,静静的傲然绽放在不属于她的空间里。
她的脸色很冷,象千年寒冰,无法融化,遗世独立。
“她是温玉,她是唯朵。”邢岁见替她们介绍。
陈温玉怔怔得将目光移向他。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刻意的介绍,好半晌,一向知他懂他的陈温玉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
邢岁见正在把女朋友正式介绍给“家人”。
他是在刻意告诉她,乔唯朵是女朋友,而她陈温玉,就是永远被划分在家人界线?
他不多说一句话,但着,这“划分”,让被邢妈妈邀请来过节的陈温玉一张笑脸泛白。
刑茵从厨房里拿着碗筷出来,见到客厅里那多出来的人也僵化了。
“砰。”邢茵手中的瓷碗落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我不是叫你不许把她带过来吗?”他的母亲语气尖锐。
原来,他早就通报过母亲会带她来,还被拒绝过。
乔唯朵冷冷地看戏。
“她一进屋,我就摔破碗,与这么不吉利的女人做家人,还家有宁日吗?”
哈哈,她刚才好象是看见某人故意手滑,摔破碗,这也想怪她?
“下个月,我和乔唯朵会结婚。”刑岁见语气平淡,仿佛只是讨论天气一样。
“你是不是疯掉了,她曾害你坐了十年的牢,她是我们家的仇人!”母亲气坏了。
呵呵,她也想问问,他是不是疯了,要玩这么大?
“你坐牢的这十年,都是温玉在照顾我,没有她,我们家能有今天吗?”邢茵打抱不平,“温玉等了你十年,陪了你三年,你现在就为了一个狐狸精,抛弃糟糠?她现在都三十岁了,你不要她,你让她嫁给谁?!”
乔唯朵冷眼旁观着。
“这婚我是必须结的,别把事情扯复杂了。”邢岁见眸底发沉,对母亲淡淡警告。
“不就是因为那女人已经怀孕了?!”邢茵极力争取:“阿见,你不一定要结婚!我已经劝过温玉了,既然你要这个孩子,让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可以给温玉抚养!”温玉已经为了爱情做了最大的宽容与退让,现在就等儿子表态!
他一谔,看了一眼温玉,果然,温玉别过脸。
乔唯朵眸微缩,所以,他今天带她来,就是让她听这些话的?
“再说,阿见你真的确定这女人怀孕了吗?她去检查的时候,你有没有跟进去,会不会她只是骗你的?”
邢茵连她的人格都怀疑。
够了!
乔唯朵决定不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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