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见过董白的真容,这小子仍无通融之意,华兴是眉头一皱,故作生气的威胁道:
“渭阳君想出城散心,要什么通行令?给我速速让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华兴直接翻身上车,手中缰绳一甩,看样子是打算强行出城。
他还不信了,一个守城的小兵还真敢阻拦董白的马车不成?
可这次,还真让他遇上胆肥的二货了!
不等马车前进,就见那将士突然拔剑出鞘,亲身拦在车前,大喝道:
“圣上有令,无手谕或通行令者不得出城!还请郡君不要为难在下!”
若放在平日,华兴多半会为此人的举动鼓掌。
他是打心眼里欣赏这种有原则,且刚正不阿之人!
但今天,作为被拦下之人,他是怎么也叫不出好来,望着那倔强的官兵不住的摇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队长都拔剑了,其他兵士也纷纷涌了过来,将十多支长戟都对准了华兴,不给对方硬闯的机会。
眼瞅着周围的好事者是越来越多,而自己画像就贴在城门之下,再这么僵持下去,对华兴来说没什么好处。
但若驾车硬闯,考虑到对方的人数与马车的速度,华兴感觉还是风险太高,他不一定能闯过这道人墙。
那若换成要挟“人质”出城呢?想了想后,华兴也没敢实施。
因为就刚才的对话来看,守门的这位将领,似乎没把“渭阳君”放在眼里。
就算以此要挟,对方也未必会就范。
若弄到那个地步,他不仅暴露了身份,还没能逃出城去,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几经思量过后,华兴还是放弃了硬闯的念头,鼻中一声冷哼,调转车头向城内驶去。
……
大约十分钟后,华兴将马车停在城西一间院落门口。确认门牌无误,拖着董白进入院中。
此院面积不小,且设施齐全,四面厢房围绕,正北还是一间独立的茅厕。
在这个年代,能在自家院中修茅厕的,那都算是大户人家,普通家庭是绝不会把钱花在这种地方的。
见院内此刻无人,华兴拉着董白藏入了门厅。
将董白绑好后,这才取出了刚在路上买到的烤红薯。
考虑到对方手脚被绑,华兴特意撕去了红薯的焦皮,露出了香甜的红瓤,送到了董白嘴边:
“饿了吧?要不要吃点?”
要说不饿,肯定是假的!
从昨晚到现在,董白连一粒米都没吃过。
可一想到是此人亲手杀害了爷爷,董白便一点胃口都没有,一声冷哼,将头扭去一旁。
见董白执拗不吃,华兴也不勉强,一边轻笑一边将红薯送入了自己口中。
填饱肚子后,华兴便坐在椅上闭目养神。
可刚坐了一分钟,一旁的董白就呜呜啊啊的嚷了起来。
由于对方的表述比较复杂,华兴听了半天也不明白,只好解开董白手上的绳索,并找了根毛笔给她,让她以笔代嘴。
没墨,但毛笔沾水也能凑合着用。
几秒后,就见董白在桌上写下了“放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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