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议论声让赵翰青隐隐约约听到了,他敏感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们议论的显然是嫂子,再看看路上遇到的人看向嫂子的目光有些异样,心里不由打了个突,但是也无暇计较了,幸好嫂子忧心如焚根本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了。
叶家的门紧锁着,过年时贴的门神画上却蒙着的白纸,按照风俗家里死了人才把门神蒙上的,过了七天之后才揭掉,叶秋韵看见门上贴着的白纸就知道爹已经故去了,叫了一声爹就昏过去了。旺打听情况,他不但是叶老夫子的远门子侄儿,还是叶老夫子教过的学生,很老实的一个人,他比赵翰青年长几岁,算是赵翰青的学兄,二人也熟悉,赵翰青就从他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前些天河湾镇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叶老夫子的的闺女在汉王寨村赵家不守妇道,跟一个货郎私通,被公婆发现jian情后,叶秋韵为了掩盖就放火烧死了公婆。这消息在河湾镇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知怎么就传到叶老夫子耳朵里了。他本来就忧心女婿失踪的事,赵翰青和嫂子到南都城没有找到赵翰章担心他往家写信错过了,就写信告诉叶老夫子让他代为留意,所以,他就知道了女婿不知去向这件事,担心女婿是免不了的。现在,又传出了事关女儿的名节和叶家的清白的流言蜚语,急怒攻心,当下就吐血昏迷了。
叶老夫子病倒之后,虽然也昏迷中清醒过来了,但是,茶饭不思,呕血不止,也不让照顾他的学生们写信给女儿,估计是害怕女儿回河湾镇会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旺看他病情ri重就瞒着他悄悄写了信,只是不知道堂姐在南都城的确切地址,只好写了盛鑫商行和堂姐夫赵翰章的名字,他并不知道赵翰章失踪的事情,谁知歪打误撞这封信倒也寄到,只不过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辈子清白的叶老夫子受到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他病情ri重,只捱了数ri就不治而亡了,也没有等到见上闺女一面。旺和叶老夫子的其他学生就凑钱为他草草办了丧事。
怪不得一下船就听到了闲言碎语对嫂子的中伤,赵翰青只觉得血管突突地像要爆炸似的,这一刻他的愤怒较之于被鬼脸七逼得吞下那杯带痰的酒还要强烈百倍,他情愿再去饮下一杯带痰的酒也不愿嫂子受到半点伤害。这一刻,他愤怒得几旺哥,这话你能信吗?我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知道吗?在我赵家孝敬功夫贤淑贞德,我家那场大火确实起得蹊跷,但绝对不是我嫂子,嫌疑最大的是一个货郎,因为之前他因为缺斤短两跟我爹吵过架,当晚我家就被大火烧成了废墟,我怀疑这些谣言就是他传出来的。”旺本来就不信贤惠的堂姐会做出那等事,这些天走在街上都是低着头走路,因为他也姓叶那些人看见姓叶的就会出言嘲笑,他不想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现在赵翰青作为赵家人这么一说心中的疑惑尽去。“我就说,韵姐姐多娴淑善良的一个人,小时候看见杀鸡子还心疼地抹眼泪,自幼又受大伯父教诲,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原来真的是谣言,可怜我大伯父却生生被谣言害死了。”
赵翰青跟叶老夫子的感情也很深厚,叹了口气道:“谣言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老夫子治学严谨一辈子清清白白,容不得一点暇癖和玷污啊。”忽然想起了嫂子,她已经遭受了那么多的打击,如果听到了这些关于她的谣言岂不是雪上加霜,他急忙道:“chun旺哥,千万不要在我嫂子面前说这些,他如果是问老夫子是什么病,你就说得的是急病好了。”
“我省的,她那个xing子知道这些岂不是害了她么。唉,她的命真苦啊,打小就没了娘,现在连爹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旺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赵大哥——就是我姐夫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旺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呢。”
赵翰青心想,等回南都城后一定要想办法从唐司令的四姨太何雅那里来弄清楚哥的下落,是生是死总的有个准信儿。
(不要以为本章是无关紧要的凑数,绝对是为了后面的剧情发展,这个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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