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负责押送犯人的军差二全,狠狠的推了公西旸一把。
“都十二天了,军爷,这脚都磨出泡来了,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你就宽容宽容我,别让我走那么快了吧。”公西旸哀声说道。
“才十二天你就走不动了啊?”另一名兵士大福开口说道,“我们可是有军令在身,两个半月之内,必须把你们俩给押到定朔。要是晚了期限,我们俩挨板子不说,连这季的饷钱都没得领了。”
“大福,不如还是歇会儿再走吧,我也累了。”二全说道。
“哎,二全,你也累了?哎,真是要命了。咱走得可算是太慢了。”
见二全也疲惫的挥了挥手。大福又叹了一声气,只得说道,“好吧好吧,咱就到前面那棵大树下歇会儿好了。”
公西旸一屁股蹲到树下,而后抱怨道,“哎,真是苦了我了。想不到活到这等年纪,还要遭这一码子罪。”
“你还诉苦?你个奸细,不杀你头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大福往一边吐了口口水继续说道,“苦了我们俩押,一路押送你们两个败类渣子才是。”
“冤枉啊,军爷,就是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给那些喀尔多人当奸细啊。”
“行了你,别喊冤了。”大福指了指公西旸身边的人说道,“你看看人家,杀了人都不喊冤,一路上连个屁都不带放的,多肃静。”
“犯人公西旸,犯人白无一,你们俩要水喝,要撒尿拉屎,就趁现在赶紧的。一会儿赶起路来,可不再准许你们随便去了。”二全说道。
“我去,我去,我要喝水,我还要撒尿。”公西旸说道。
“哎,公西旸,我说你,你为喀尔多人打听情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多要求?他们给你什么好处?”大福向公西旸问道。
“哎哟,大人,我可真是没有干那种事情哎。”公西旸一脸无辜的说道。
“得了,喝你的水吧。”
公西旸接过二全递来的水囊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他瞟了白无一一眼,向他问道,“小兄弟,你也喝口吧?”
白无一抬眼看了看公西旸,随后轻轻点了点头。他从公西旸的手中接过了水囊,可他举起水囊,刚刚喝了没两口,水囊便突然又被大福伸手夺了回去,“省着点喝,我们俩都还没喝呢,你们都快给喝完了。”
“小兄弟,你不大爱说话啊。”公西旸眼看水囊被夺走后,白无一也不吭一声,于是便转而凑近他说道,“小兄弟,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其实你看,你要是在这路上多聊两句话,那咱这一趟,也就显得没有那么漫长了。”
白无一依旧没有说话。
“行了你,还管人家说不说话呢,赶紧撒尿去吧。”大福冲公西旸说道。
“犯人公西旸,我觉得你的话倒是不少,口才也还不错,你在当奸细之前是干什么的?”二全看守撒尿的公西旸向他问道。
“我真是冤枉啊,我说了我可没当过什么奸细,我以前就是同商队往返于遥山关和喀尔多的米瓦,伊瓦一带,做一些不值钱的货物贸易罢了。”
“哦,怪不得,原来你是个西域的商贾。”二全好奇的又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冤枉的,可是,你就是在那两个喀尔多伊瓦奸细夫妇开的客栈里被抓的啊,这点没错吧?”
“哎,话是没错。可我真不知道那对夫妇是喀尔多伊瓦来的奸细啊。”公西旸无奈的说道。
“就算你真不知道,那你的外甥总归应该是知道的吧?我听牢里的人说,那房费账收上,可是签着他的名字呢。”
“哎,我那个笨外甥,他怎么会是奸细呢。他也不知情啊。当时还不就是巧了嘛。住进了那么一家店里。”
此时大福从一旁插嘴道,“都这时候了,你罪都定了,怎么还死不承认自己是奸细呢?”
“哎...这让我怎么承认嘛...”公西旸说道,“那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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