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娘娘呢?”独孤隐的声音沉和平稳,听不出情绪。
“娘娘身子不好,原是歇着的,听闻王爷来了,正在着衣,请王爷稍待。”说着,吩咐宫女上茶。
暮九歌这才整理好衣衫和头发妆容,缓步走了出去。
见礼后落座,暮九歌温婉有礼,似乎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尊贵,“摄政王国事忙碌,今日难得到本宫这里来,可是有事吗?”
“听闻娘娘身子不适,臣特来探望。明日便是册封大典,娘娘身子可无碍么?”独孤隐态度恭谨,让人看不出端倪。
“多谢摄政王挂心,有皇上日日亲侍汤药,这天大的恩宠福泽,纵使再大的病,本宫这会儿也好了,明日大殿还请王爷放心,本宫无碍。”暮九歌笑的滴水不漏。
“如此便好,”独孤隐露出欣慰安心的笑意,继续道,“即便如此,女子身子毕竟弱些,还是继续用两服药,调理调理,也稳固些。”
“正是这话。”暮九歌对赌放松了些,犹如一个对着关心自己之人的女子流露出信赖的笑意,“太医院的药太苦,本宫都不想喝了,可是皇上说,毕竟是得了病,如今刚好,还是用药巩固些比较妥当。这几日都是皇上亲自喂药,也便不那么难以下咽……”
说着,暮九歌的脸上露出些小女儿态的羞涩笑意,“哦对了,眼看着就到晌午了,玲珑,去门外看看皇上来了没有,皇上答允了中午继续陪本宫吃药的,可别是忘了……”
“哦?”独孤隐目色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道,“皇上不在娘娘宫中么?”
“摄政王说笑了,”暮九歌掩唇娇笑,眉眼弯弯,声若珠落玉盘,“皇上若在本宫这里,王爷来了,他岂有躲起来不见的道理?况且,皇上对本宫虽然宠爱些,然而国事重大,后宫又有佳丽三千,皇上忙都忙不过来,哪能时时在本宫这里呢?能拨冗来陪本宫吃药,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摄政王,您说呢?”
“娘娘说的是。”独孤隐脸上笑意温醇,将冻玉的茶杯拿在手中轻轻旋转。暮九歌心中暗骂,是个屁啊是,是的话你就赶紧走人了!
果然暮九歌所料不差,独孤隐再次笑盈盈望过来,“娘娘脸色虽然好转了许多,然册封大典是国之大事,臣不敢有所疏漏,还是请太医来为娘娘请脉吧!”
说完,不给暮九歌反对的机会,朝着门外吩咐,“来人,请太医。”
“摄政王对本宫如此关切,本宫感恩在心。”暮九歌凉凉说道,要请脉就请脉吧,反正她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他还能诊出个花儿来?
反正,独孤隐现在没有找到药邪,别看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是看他为了找药邪摆出来的架势,便知道他此时心中必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样无所谓,哪里还能空的出时间来兼顾其他,所以他一定会让明日的册封大典顺利举行,否则中途出了纰漏,他可没有时间收拾烂摊子。
所以说,不管真正的请脉结果如何,暮九歌都会是“健健康康”的。独孤隐不会做这样的无用功,他叫太医过来,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暮九歌不动声色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问题,索性不再去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太医很快到来,暮九歌伸出手腕,懒洋洋的说道,“喏,诊吧,看的仔细些,给摄政王一个准确的答复。”
暮九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独孤隐自然是听出来了。然而这却让他更加放心,他知道她是因为他擅自决定请太医为她把脉而不悦,可是在这样连自己的情绪都不懂得隐藏的女子才越好控制,这样的女子放在独孤暝身边,他也能放心不少。
“娘娘,”太医方要上前把脉,独孤隐突然开口,“为了让太医诊的更加准确,还请娘娘寝宫躺下。”
暮九歌顿时明白过来,独孤隐这是要看她的寝宫!
这栖凤宫是皇后正宫,四周建筑比其他各宮都要严谨许多,独孤隐既然是为了找寻“皇上”而来,想必这会儿他的人早已经将整个栖凤宫察看了个遍,就只剩下只有设计森严的寝宫。
寝宫只有一道入口,就在这大殿后侧,没有人能够在暮九歌的眼前瞒天过海进入其中,独孤隐是怀疑“皇上”在那里,所以拐了个大弯要进去查看。
“不用了吧,”暮九歌懒洋洋打个哈欠,坐与躺没有什么差别,本宫寝殿,外男不宜入内。”
北觉泱如今行功到了紧要关头,如若再强行打断一次恐有性命之忧,若是让独孤隐见到,必然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娘娘此话差矣。”独孤隐脸上浮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医者父母心,太医可入的这宫里任何一殿。至于本王……本王心怀坦荡,不惧入娘娘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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