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感觉便更加敏锐。暮九歌感觉到某人的气息近在身边并未离去,灵巧的手指在她腰间的系带上一阵忙碌,暮九歌顿觉腰间一松,衣衫被缓缓掀开。
暮九歌埋在被褥里的脸顿时涨红成了虾子,她惊慌失措大叫道,“你你你……你要干嘛?!”
话一出口,暮九歌才发下自己这慌张模样着实掉价。她顾不上这些,挣扎欲逃。
只闻身后一声轻笑,北觉泱优雅的声音遥遥传来,“夫人,你莫不是还在生为夫的气?”
暮九歌只当作这人演戏上瘾,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突然察觉到了他的话外之意。
他说的,是当日天渝皇宫乾元殿上退婚一事。
暮九歌沉默了一下。
她并不是矫情到真的还为了那事生气,需要北觉泱道歉安慰什么的。只是说起这个话题,就不得不说到北觉泱目前的处境,再加上今晚在这摄政王府遇上他,暮九歌有更多的问题问他。
先前在天渝,西郊狩猎回京路上,暮九歌发现北觉泱有秘密的时候,她选择假装不知。那是因为她当时虽对北觉泱心存感激,但是两人着实感情没有多深,还没有到可以互相关心秘密的时候。
可是现在,暮九歌觉得是自己可以过问的时候了。
实际上,天渝宫变的那一夜,暮九歌就想要就这个问题和北觉泱好好谈谈。然而她要找寻药邪,他也接到了飞鸽密信有事要办……两人竟真的许久没有好生说过话了。
暮九歌心念有感,长睫一颤遮住了眸子。她的确是有许多话要对北觉泱说,然而,现在不是时候。
北觉泱话音未落,自己也觉得这句话说的实在急躁,正要扯开话题去,忽然见暮九歌神色一动,脸上顿时显出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来,要哭不哭的表情惹人心怜,“你……你当真好狠的心!”
她捂着心口切切控诉,一脸悲切,“你说走就走,竟是一点不顾念夫妻情分……”
北觉泱瞥一眼窗户上某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扯过被子盖住暮九歌堪堪露出一线春光的伤处。
他语带沉痛,“夫人,是为夫的错。然而为夫还有事情要做,你且先回家去,等我助摄政王办完了事,再回去向你赔罪。”
她有意帮忙,他心中甚慰,也愿意接受,只是不当在这里,摄政王府当真是龙潭虎穴,这几日独孤隐不在,独孤均然是个心性单纯的孩子,才让她这样简单就蒙混了过去。
暮九歌泪水涟涟,梨花带雨,“你……你竟还叫我回去!我一个女人千里迢迢来找你,你竟然还要赶我回去?你让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活……”
北觉泱目露诧异,“孩子?”
暮九歌低眉顺眼的点点头,完全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形象,“是啊,我把咱们的儿子也带来了。孩子想你,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
暮九歌适时低头心疼的哽咽。
“你这又是何苦?”北觉泱并不清楚暮色的存在,听暮九歌这么说,知道她是铁了心要留下,他不由得有些无奈。
“我也不愿如此。”她神情悲切,“然而你不在,家中便容不得我们母子,我们只能来找你。你若不肯让我们留下,这天下之大,哪里是我们母子的立身之地?”
北觉泱沉默。他明白了暮九歌的意思。她是说,家中的暮惊濯还在危险中等着解药,所以她必须留下。难道,药邪竟然就在这摄政王府上?
若真是如此,他便不能再打着让暮九歌就此离去的主意。他知道暮惊濯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放弃为哥哥寻找解药的机会,而他也不会强迫她放弃。
爱一个人,不是自以为是的为她做出决定;而是在她做出决定的时候,站在她身边,支持她。
两人说话间,房门被推开,蓝色锦衣的少年旋风一样刮了进来,“先生,夫人既然来了,就住在我们家好了!等明日再派人把小公子也接来,岂不是一件美事?
“这样,那就多谢世子爷了。只是,我家儿子血薄,比不得我这皮糙肉厚,怕是受不得您那毒……”暮九歌木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受人恩惠的感激之色。
“啊这这这……”独孤均然小脸一红,“都怪我父王啊啊啊……”
没容他多说,北觉泱便开始赶人,“世间不早了,我还要为夫人上药。世子也请回去早些歇着吧!\"
独孤均然看了暮九歌一眼,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脸红,“夫人,对不起哦……”
“没关系,是我不好,生夫君的气才会想要来看看他,没想到竟惹出了误会。”暮九歌及时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说法。已启用最新子站:请大家牢记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请继续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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