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来信,说在此地有不明盗匪流窜,勒令我与安阳府镇守派遣精锐人马对这处区域仔细查探。”
孙守仁在地图上不断的圈点,语气也实在疑惑。
他清楚这块地方的情况,按理来说连活人都没有几个,怎么可能会有盗匪流窜。
就算有灾民真形成匪患,也应该是往兴远府或是安阳府地域流窜。
因为那处区域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可抢的东西,什么贼匪想不开,非要待在那。
但凡想要去抢个东西,来回都得走上一二百里。
孙守仁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贼匪要在那里。
当然按照他的估量,更大的可能是确实有贼匪在那一地域流窜,但现在可能已经走了,而朝廷所给的情报延迟相当严重。
可朝廷给的情报就算错,他也得派人去查探一番,且要表现出足够的重视。
因为这是上面下来的命令,不是请求。
“你们几人做些准备,各带五名兵丁,轻装简行进入此处探查,若遇贼匪或是行迹诡异之人,可就地斩杀。”说到此处,孙守仁语气严肃起来。
如果情报没错,那里有盗匪流窜,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流传进兴远府境内。
自己身为一方镇守,马上就得调兵剿匪。
各处镇守的厢军自然指望不上,只能依靠手下亲兵和这段时间练出的部分精兵。
“明白。”莫刀点头听命,陈墨几人亦是相同。
“营内其他亲兵,我就不调拨给你们,明日有新入营的新兵,你们各自去挑选五名。”孙守仁交代道。
侦查这件事情作用并不大,可能他们过去走个过场,最后只会扑一场空。
可又不能不去,这是朝廷直接下发的命令,哪怕是做无用功,他也得拿出足够郑重的态度。
身为一方镇守,对朝廷忠心,对陛下忠心最重要。
只要能做到这点,哪怕其他方面差一点,也照样能官运亨通。
可要是做不到这点,哪怕再有能力,也绝不可能得到提拔重用。
让自己的几个义子和侄子前去,既可以历练新兵又能表示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更多的亲兵还能用于防备接下来的盗匪,属实是一举三得。
陈墨几人各自领命前去准备,倒也没什么好带的,陈墨备了些额外的干粮和一身干净衣裳。
至于赵瑜给他做的新衣,这次长途跋涉,还是别穿为好。
莫要把刚做的新衣,弄脏弄破穿成旧衣。
次日一百五十余名通过选拔考校的新兵陆续补充进亲兵营,这些新兵正是先前从各个军营中筛选出来。
其中成绩最优异者进入亲兵营,稍次一点者也能继续留在孙将军帐下训练,真打起仗来,亦可当作老卒精兵使用。
而最次一等者,就是从哪来回哪去。
“墨哥!”马财远远就望见陈墨,极为高兴的向他招手示意。
“行,你跟在我后面,回头跟我去走一遭。”陈墨直接一把拉他过来。
陈墨对旁人都不熟,刚好这有個熟人自然要拉他的壮丁。
况且昨日莫刀也和他们大概分析过情况,那伙盗匪先前可能在那里流传,但现在更大概率已经进入兴远府。
而义父之所以让他们探查,主要是为了表现出重视,让朝廷知道自己对朝廷的命令无比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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