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被牵扯进胡惟庸案之中,也有马皇后和太子朱标力保,能免除死罪。
而其他牵扯进胡惟庸案的官员,那脑袋掉的比西瓜还快,都没听见响儿,就直接落地了。
故此,想要将这件事情摸清楚,非得答对眼下的问题不可,答案朱棣和詹徽都没有,不过两人也都是擅长故弄玄虚的家伙,因此并不慌张。
朱棣左右一看,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老妈子,指了指她,刘氏笑道:“陈妈,你去门口注意着,别让其他人进来。”
显然这种秘密事情,下人是没资格知晓的,朱棣见陈妈走远,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赵夫人,来的时候那位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提及他的名字,我是个粗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朱棣做思考模样,半天也没说出一個字来,看了眼身后的詹徽,道:“你这厮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赵……咳咳,大人说的话讲一遍?”
“老爷,大人当时说的是,国有大丧,时局正紧,不可张扬,小心行事。”
詹徽信口胡诌,来得对仗工整,但这并未打消刘氏的警惕,她只是一笑,道:“两位恐怕是找错人了,这里办不成什么事情。”
显然,这种答案并不合格,詹徽暗道麻烦,如果这一次没有收获,那刘氏必定会提高警惕,想要获知真情,可就难了。
他还在思索之际,朱棣已然叹一口气,道:“一直听说赵大人心思缜密,没想到赵夫人才是一颗七巧玲珑心。没错,我们并不是来办事。”
这番快言直语,让詹徽和刘氏都一愣,不知道朱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氏更是直言:“既然无事可办,那便请用过饭就走吧。”
“赵夫人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来办事,而是来讨债!”
“讨债?”
刘氏面色些微变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颇有些不愉:“哪里来的债?”
“呵呵!”
朱棣一声冷笑,面色顿时冷厉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刘氏,道:“赵夫人贵人多忘事啊,年初那件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莫不成还要老子好好提醒一番?我们老爷子好骗,可老子没那么好骗,收了钱不办事,天底下哪里来的这样道理?”
身后詹徽心中迷惑尽消,暗道此法的确可行。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刘氏若是没做这件事情,自不必担心,可严词回绝,但詹徽看其面色眼神,透露出几分慌张,想必是确有此事。
刘氏心底依旧有着一层心理防线,她强压下心中的慌张,道:“客人说的,妾不知此为何意?”
“不知?呵呵!”
朱棣一声冷笑,直让刘氏心头惊恐,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她还未曾冷静下来,便听到朱棣道:“老子从徽州回来,老爷子就撒手人寰,娘的,老子一家在湖州府也算是有名有姓,被你们这样的无耻小人给骗了,你现在还在这和老子装腔作势?信不信老子待会儿直接顶着《大诰》,去皇帝那里告御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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