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也不挑,道:“小哥,多来一勺,这点吃不饱。”
这下狱卒不惯着他了,喝了一声:“还再来一勺,你家里几個月没送饭钱来了,这个月还不送,你菜叶子都没得吃。”
说完,来到了陈墨的牢房前,舀起一勺放进了瓷碗里,便是离开了。
陈墨瞥了一眼,不是他眼光挑,而是这粥太差了,不仅稀,那粥水还有点脏,混杂着几根烫了几下的菜叶子,猪食都比这好。
苏文若则是蛄蛹几口便是把碗里的粥喝完了,旋即看向陈墨,知道他在嫌弃,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你饿的动不了了,就知道有东西吃是件多么美好的事了。”
见陈墨还是未动,苏文若又道:“这顿不吃,下一顿就得等明天了。”
陈墨眉头一皱,终于开口:“天牢一天只管一顿?”
诏狱都管一日三餐,且伙食好多了。
“不然呢,国库空虚许久,有一顿吃,已经很不错了。”苏文若回了一句,旋即道:“你还吃不吃?不吃给我吃。”
见陈墨摇头,苏文若当即把手伸进了陈墨的牢房,文人的傲骨在此刻不复存在。
……
飞鱼胡同。
王英府邸。
一名身穿红色蟒袍,天庭饱满,面带威严之气,一看上去就知富贵非凡的中年男子在大厅等候着。
片刻后,王英在侍女的搀扶下,从后堂走了出来,看到大厅中身穿红色蟒袍的背影明显一愣。
中年男子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王英的瞬间,脸上的威严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和的笑容:“厂公。”
“信…王殿下。”王英挑了挑眉,正要躬身施礼,中年男子却是上前一步搀扶住了王英,这让后者疑惑了起来:“殿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小王有一事要与厂公商议。”信王说道。
“殿下这是?”
“不怕厂公笑话,小王有一位心爱红粉,近日没了踪影,小王派人查访,却发现女人是韩逆一党,还与乾太医的死颇有关联。”
闻言,王英一震,陛下之所以病重不起,便与韩太医有关,只是当他准备派锦衣卫去调查韩太医的时候,韩太医却突然暴毙家中。
听得信王这话,倒像是把把柄交在他的手里,如此,信王所要商量之事,必定不小。
“殿下请说。”王英说道。
“今日小王终于寻得了这女人的踪迹,发现她居然逃进了荣王府里。”信王缓缓道。
“荣王?!”王英再度一震,前些日子和清观信王妃遇刺一事,便于荣王有关,因为牵扯甚大,方才不了了知。
他好像知道信王要商量之事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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