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亏?一个杀了二百名剪雨支死士的文弱书生,能随便吃亏?”朱苡沫冷笑讥讽。
“换成魔教之人,瞧瞧我这一身正气,说不定杀得更多!”许天衣挺了下胸膛,只是这一挺,发白的脸色更严重了些。
正气成病气了。
“是么。”朱苡沫嗓音平淡,“昨天机缘巧合之下,承天建抓住了一名奉字谍眼的谍子,是要打算好好审审。”
许天衣噢了一声。
“你真与魔教没关系?”朱苡沫目露疑惑之色。
红玉玛瑙在许天衣手里,就说明其与那人关系非同一般,如此许天衣与魔教必然脱不了干系。
也或许……
自己这玛瑙,在那人看来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以对方当时的实力地位,她这大承长公主的身份,无足轻重吧。
朱苡沫眼底光芒有所黯淡。
“一名谍子而已,就算我与魔教有关系,你现在领我去,我把那人杀了,你也不信我就是好人吧。说不定,我就是奉字谍眼的一名大谍子呢?”许天衣冲她笑笑。
朱苡沫面色冷淡:“我没与你开玩笑,伱最好不是魔教中人,那人已经死了,你就算与魔教有关系,也想办法撇干净。不然被我发现,承天建是你升官的路,也是送终的路。”
“那块玛瑙的事,那人应该与你都说了,既然他死了,魔教在我眼里就只是魔教,是为祸白百姓的邪魔外道,但有发现,绝不姑息!”
这位长公主殿下说到最后,神态威严,斩钉截铁。
许天衣点点头:“这我清楚,光是尾谢部那边,就知道死在承天建手中的江湖邪魔,多达数百人之多,没有你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冷血手腕,承天建也成不了如今的气候。”
“嗯……气候总有点贬意,应该是国之重器,才对吧?”
朱苡沫面色冷若冰霜。
许天衣没有再提及左侍府的事,从朱苡沫的态度看,让其把查封府邸的人撤了,是想都甭想了。
他倒是有其他办法,甚而是更为粗暴直接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但他现在是公务缠身,一大堆事情要等着他处理,他不想与这个冷面妞儿纠缠在这样的小事上面。
许天衣准备走了,却是被朱苡沫喊停下来。
“朱裕欣毕竟是庆王之女,不适合去银行担任官职,你懂我的意思吧。”朱苡沫说道。
背对高坐的朱苡沫,许天衣眉头微微一挑。
银行还没有开业,这就要开始跟他对着干了么。
“银行事务,全权在我,我招什么人进来,只要不是朝廷要犯,都是我说了算。”许天衣回头,直视朱苡沫,“与你这位正令大人,没什么关系,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审批。”
朱苡沫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不要忘了,拜你所赐,我还得了一顶银监局局长的帽子,对银行一应事务有审核监察之权!”
“我违反什么了吗?”许天衣一句话把朱苡沫问住。
他伸出双手,笑容桀骜:“长公主殿下,要不你干脆把我抓进天牢?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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