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万两白银,至少11吨。
钱庄的银箱都是标准的千两箱,整整三百五十个箱子,十多辆马车。
如此数量庞大的现银,哪怕是天下第一钱庄也吃不消。
而能做到劫走这么多银子,没有被官府追查到一点消息,当今世上也唯有李玄衣和奉教那遍布江湖的神秘情报组织,奉字谍眼了。
对于奉字谍眼这一存在,最为痛恨的莫过于朱眼。
虽说朱眼是王朝机构,论规模,远非江湖势力的情报组织所能比拟,但奉教作为天下第一大江湖势力,魔教教主在时,实力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
其情报组织奉字谍眼,更是遍布江湖大小地方,小到一隅之地,大到名门名派,都有可能安插了他们的人。
朱眼搜集情报信息,少不了跟江湖打交道,在奉字谍眼那里是屡次吃亏。
这一次调查马氏钱庄现银被劫一案,更是受了前所未有的阻挠,死的人比之以往翻了数倍不止,使得朱眼极为恼火。
结果显而易见,江湖上有奉字谍眼这样的地头蛇,如朱眼这样厉害的情报机构,也是没能找到一点线索,更别说追到李玄衣的头上了。
许天衣突然凑近她:“我要跟你说,这牌子是你们教主生前给我的,伱信不?”
“放屁!”少女张口就骂。
许天衣冷下脸来:“我是教内之人也好,教外之人也罢,别管我是谁,奉天令在我手中,既然你师傅认‘见令如见教主’的规矩,你就该老老实实听话。”
“要是不听,就是欺师灭祖了,怎么,想着欺师灭祖?也正常,该死的魔教之人嘛。”
少女双眸含火,咬着银牙。
许天衣转身离去,背对着他挥了两下手:“放她走。”
“回去跟你师傅说,我问他要個人用,看他给不给。今晚的事你瞒不住,不过把我的话传到了,保你不会有事。”
扈三娘重新背起大黑棺,返回东厢房。
次日。
天蒙蒙亮,许天衣起床,穿上锦鸡紫袍。
按照以往早朝的时间,黑着天,官员们就开始起床穿衣,前往承天门等候上朝。
但今天,又一次例外了,所以许天衣不是很急。
倒不是许天衣的身份地位已经高到天子连早朝时间都为其改了,就算是老太傅当年权倾朝野的时候,也达不到这样高的程度,何况一个二品左侍。
只是这两次的情况都如出一辙,有了许天衣的面圣,说了那些思想超前的言语,年轻的皇帝陛下心神震惊,晚上睡不着,思来想去就夜深了。
要说处理政务到深更,也是常有的事,可从未有过这般疲惫,不得不推迟早朝的时间。
尤其是这次,天子一遍遍翻阅许天衣那本关于银行的折子,直到天亮前也不过才睡了两个时辰。
侍寝贵妃都贴切关心问天子,要不取消了今天的早朝。
想到了自己寄予厚望的许爱卿第一次上朝,天子最后还是按下了贵妃提的这一念头。
吃了口东西,许天衣不急不躁地往东去。
拾阶小院的房东刘希,自从那一日后再没有露过面,显然绿袍儿扔出的庆王府令牌,着实把对方给吓到了。
许天衣一肚子冤水,原本抱着“高价买卖得人心”,现在倒好,成了霸占人家宅院的恶霸了。
算了,上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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