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的运气很好,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被蛇给反击咬伤。
不过此后,他的运气仿佛是用完了一般。
露出蛇尾的衣服团撞上了窗户玻璃弹了回来,落在窗边的地上,距离他们也不过两米而已。
看着眼前的情况,卿云有点哭笑不得。
窗户,是他刚刚擦的,擦完后顺手便关了起来。
这条竹叶青受了惊,从衣服里面钻了出来,吐着长长的信子四处游走着。
“快跑!”
“快去叫老师!”
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们,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同学情了,教室里的人鸡飞狗跳的一哄而散。
看清楚情况反应过来的秦缦缦顿时慌了手脚,本能的紧紧抱住面前少年的头,一双长腿死死的盘在他身上。
卿云心里骂着娘。
秦缦缦要是冷静一些,他还可以将地上的椅子扶起来让她踩着助她快速脱困。
现在被她锁得这么死,手上根本没法用劲。
地上的那条竹叶青在教室里游荡着,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最后一个出去的时候还将门给带上了。
这是生怕他们两个不被咬啊!
游走的竹叶青此刻停了下来,昂起了头盯着教室里的两个活物,显然已经是被激怒的状态。
扭着脖颈的卿云欲哭无泪。
要是秦缦缦身体娇小一点,他还有办法,大不了一个手刀砍晕她,解开背带裤的扣子也能跑。
可特么的秦缦缦此刻目测至少175的身高,被她这么一个大号女孩八爪鱼一般的抱着,他就算自己跑也跑不掉。
反正这蛇也就这么回事,也死不了,卿云破罐子破摔干脆把头转了回来。
他也不敢发声。
虽然蛇的听觉很弱,但现在密闭的教室里也就两个人,随便说句话,蛇也能够感知到气流的波动从而锁定方位。
今天只能看谁运气好了。
秦缦缦的父亲秦天川,能从倒卖猪饲料起家做到多元化集团世界500强,胆识过人是跑不了的。
自然,这样的基因也遗传给了秦缦缦。
虽说人生第一天上学的刺激有些大,但她还是冷静了下来,顿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行为的不妥。
但此刻也来不及了。
贵族教育,教得可不仅仅是课本知识。
除了琴棋书画外,户外生存也是她的必修课。
尽管她不愿意,但作为一个大型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她要学得还远不止这些。
迅速判断形势后,秦缦缦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螓首埋在了卿云的脖颈间。
闭上眼睛的同时,她内疚的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蛇的毒液属次生物质,不同环境下蛇自身所分泌的量会差别很大。当自然环境给蛇的压力越大,毒液合成的会越多且毒性越高。
秦缦缦很清楚,白唇竹叶青相比其他毒蛇,确实毒性不大,但是,是指它防御状态时的毒液少毒性小。
当白唇竹叶青被激怒时,不仅毒性会几何倍数增加,而且毒液量也会倍数增加。
蛇是高度近视的动物,也没什么听觉,而且一次只会攻击一人而后便会迅速离开。
她只需要敛住呼吸保持不动,那条蛇便不会找上她。
这样的行为,让她很是内疚,但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
‘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会照顾好的’悄悄起誓的秦缦缦心一横,轻启朱唇印在了卿云的脖颈间。
不是涩涩,只是为了更好的敛住自己口鼻气息。
她身下的卿云顿时就不淡定了,脖子上传来的温润感和阵阵的热气让他浑身战栗如遭雷殛。
卿云表示,像秦缦缦这仙女一般的漂亮女生,他这辈子第一次见。
而且秦缦缦的衣品和穿着打扮,远不是乡村镇县那些女孩所能比拟的。
裸色背带裤内搭白色高领打底衫,其实适合个子矮的女生拉长线条。
但高个子的秦缦缦穿在身上却毫无违和感。
挽起的裤腿,脚上工装大头靴,头顶上的棒球帽,压低身形的同时尽显少女的俏皮可爱。
这样处处小心机的穿搭,卿云这种来自农村的土包子哪见过?
初见的第一眼,他便被秦缦缦的风情给迷了眼。
怀中的软玉温香本就让他心猿意马,此时的亲密接触更是让他淡定不了。
农村的孩子懂事早,毕竟乡野田间中的春天野趣他也没少见。
俩人此刻抱在一起的姿势很是暧昧,秦缦缦那已初具规模的道理不停的教训着卿云。
女孩身上费尔蒙的气息刺激着少年的身体,浑身颤抖着的卿云不自觉的双臂一紧。
8月末的锦城,秋老虎还在肆虐着,秦缦缦穿的背带裤其实也很单薄。
螓首埋在卿云的脖颈间,意味着卿云的脑袋也在她的玉颈间。
少年逐渐开始粗重的鼻息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炽热体温,让从未这般接触过男人的她很是难受。
随着卿云双臂拥的越来越紧,脸色变得通红的秦缦缦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软了下来。
原本僵直的腰身慢慢的下滑,紧紧锁住卿云双肩的手臂也逐渐的松了下来,无力的搭在他的肩上。
就在卿云那干涸的双唇正准备做些什么时,教室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尖叫声。
“啊~~~~!”
“快来人啊!救命啊!”
秦缦缦陡然一惊,慌忙抬头。
只见地上的那条白唇竹叶青动了,昂着蛇头吐着信子向着两人的方向缓缓游来。
意乱情迷的卿云也清醒了过来,教室外面的声音虽然嘈杂,但一点也不影响他听到竹叶青发出的“呼呼咝咝”声。
怀里的软玉温香此刻也不香了,他肌肉紧绷的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卿云所在的村子旁边的自然保护区,是西蜀省毒蛇最多的地方。
保护区里的动物才没有界限意识,村里时不时便有毒蛇出没,所以他对蛇的习性很是了解。
只有面临无法逃脱的绝境准备放手一搏时,竹叶青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而这时的竹叶青,毒性可以超过五步蛇,中者必死无疑。
他想跑。
但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
他不能跑。
不是因为怀里的秦缦缦。
而是暴起的蛇会优先攻击移动的目标。
卿云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死局。
他必死。
因为男人的体温天然高于女人。
卿云叹了一口气,释然的笑笑。
就是有点可惜。
自己的生命还没绽放就要结束了。
也不知道爷爷知道自己的死讯后,会不会哭。
多半不会。
说不定还会骂一句“瓜娃子!喊你远离女人你不听!”
想到这里,卿云觉得有些亏。
趁着背对窗户的位置,他手悄悄的下移着,像是端着秦缦缦一般。
农村的孩子懂事,卿云又格外的懂事。
秦缦缦一双大杏眼顿时瞪的溜圆,鼻息顿时粗重了几分。
眼前逐渐靠近的竹叶青压制住了她的尖叫。
无法看到卿云表情的秦缦缦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但透过裤子传来的手掌热力让她羞恼难堪。
至始至终没有离开卿云肩颈处的双唇微微一分,一口银牙嵌在了上面。
卿云的眉头随即皱了起来,原本肩头的温润化作剧痛传来。
特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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