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任平生清楚的看见,小白狗圆溜溜的眼睛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果然如此。”
此刻。
他更加肯定,小白狗就是被妖族的元神附体,来打探自己的境况。
就是不知道,附体它的是谁。
一念至此。
任平生突然摁住小白狗的脑袋,厉声呵斥:“说!是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嗷呜呜呜呜——”
小白狗脑袋伏地,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
看的柳云梦一阵心疼,但并未出手制止。
跟任平生朝夕相处了大半年。
她很了解,任平生从来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
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不该干涉。
就算他判断失误,让小白狗吃了一些苦,受了一些罪,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自己必须要狠下心来,才能不给自己和他添乱。
一念至此。
她轻咬粉唇,脸别向一旁,不去看小白狗向自己求救的眼神。
另一边。
任平生见它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不愿承认,就乖乖留在这里做一条看门狗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你离开。”
说着,捡起锁链的另一端,将它拴在了门旁。
“嗷呜——”
小白狗可怜兮兮地扒拉脖子上的锁链,发出呜咽。
任平生当作没有听见,看向柳眉微蹙的公主殿下,凑到跟前,将她伸手揽在怀里,眉梢上挑:“殿下刚才在屋里的意思是……”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
柳云梦心中升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轻咬粉唇,哼哼道:“明明不是……”
话音刚落。
任平生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凑到她的耳畔,笑着道:“这几日辛苦殿下了,臣一定好好补偿殿下。”
柳云梦发出一声惊呼,红着小脸,颤抖着道:“不,不用补偿。”
任平生眉目间露出笑意,不再多说,揽着她进了屋子。
小白狗一个人趴在门口,目送两人进了屋子,眸中露出一抹愤恨之色,心中骂道:“狗男女!”
随后。
望向锁住自己的链子,满脸郁闷。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任平生的伤势如何,却没想到,混进来以后,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这个破链子是什么做的。
以自己的元神强度,竟然会被死死的困住。
实在可恶!
俯身小白狗的墨浅,越想越郁闷。
如今的她,只能寄希望于九婴早日发现自己的异常,前来营救自己。
只是。
短时间内估摸着是很难等到那一天。
换句话说。
自己还要待在任府,被任平生这个狗东西折磨一段时间。
一念至此。
它忍不住咬了咬牙。
就在此时。
身后的屋里传来压抑着的声音,如泣如诉。
虽说未曾亲身体验过。
墨浅还是听出了那宛若猫叫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此刻。
她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不久之前看到的画面,感到脸阵阵发烫,咬了咬牙,在心底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他俩竟然……果真是狗男女!
简直比青丘山的那些狐狸还要不知廉耻!”
在心底骂了一通,还是觉得不解气。
她干脆大声狗叫起来,发泄自己的气恼。
“汪汪汪汪汪!”
叫声持续了片刻。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
就在墨浅心中得意,觉得自己取得了胜利后。
身后的门忽然打开。
紧跟着。
一股汹涌的杀气,如排山倒海般朝自己袭来。
墨浅立刻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趴在地上,发出“嗷呜”的呜咽声。
任平生却是压根不吃她这一套,上去就是一脚。
“嗷嗷嗷——”
墨浅吃痛,发出惨叫。
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任平生!你找死!”
就在这时。
任平生伸手指向它,气势汹汹地威胁:“等会要是再敢狗叫,把你丢到茅房里锁着!”
然后,也不管它听没听懂,转身回了屋子。
这下子。
墨浅真的不敢狗叫了。
祖先们都是龙游九天,享受万千敬仰。
而自己如今落得给人做看门狗的地步,已是人生中的污点。
万一任平生真的毫无底线,再把自己锁在茅房旁。
自己干脆死了算了。
片刻后。
如泣如诉的声音再次响起。
墨浅咬了咬牙,在心底暗暗发誓。
终有一天,自己要把任平生踩在脚下,狠狠的鞭挞!
什么时候,等他哭的没有力气,可怜兮兮的向自己求饶。
自己再放过他。
这么想着。
墨浅脑中不由浮现出这样的画面,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屋里还时不时传来呜咽的声音。
“还有完没完了……”
墨浅一脸绝望地趴在地上,心中满是郁闷。
都说龙性本那啥。
任平生那家伙,该不会也是龙吧。
要不然哪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
她百无聊赖的这么想着,抬眸望向天空。
落日黄昏。
瘦削的枝头挂着一轮红日。水洗般清澈明亮的美。
那红,像火焰般燃烧。
染了西边的云彩,遮掩了半个天空。
“好美……”
墨浅久居青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色。
眸中露出恍惚之色,在心中发出感叹。
就在这时。
肚子忽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饿……”
一天未曾进食。
她这么想着,一脸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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