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时间眨眼过去。
李瑾瑜的生活回到正轨,燕南天也靠着九阴疗伤篇清醒过来。
只不过他当年的伤势着实严重,距离身体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并不算是什么难事,且不说万春流苏樱就在洛阳,也不说铁中棠位高权重,随随便便就能请来一大群名医。
单单燕南天异样的经历,便已经引来无数名医主动登门探望了。
无论学医还是练武,内心总归都会有一点“痴”,有痴心才能有动力。
燕南天遭受的严重损伤,以及离奇治疗的经历,是最近一段时间,洛阳城名医圈子内,谈论最多的话题。
万春流靠着这一手,正式打入洛阳城名医圈子,不敢说风头无二,至少权贵世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名医。
有朝一日,若是恶人谷内的恶人出谷为恶,他们不小心受创,便可去找万春流医治,十有八九能药到病除。
就连黄裳都抽空去看了两眼,询问被九阴神爪抓伤,被摧心掌打伤,用什么样的方式治疗会更快。
作为当朝左国师,黄裳平日除了潜修就是潜修,实在是闲得蛋疼,遇到一些新鲜事,甚至比年轻人更八卦。
就比如现在,这位高深莫测、当世罕见的道门绝顶高手,正在摆弄一件造型奇怪的玩具——六壬神骰。
这东西李瑾瑜给了虚夜月,虚夜月研究七天没研究透,便故意在铁飞花去拜见黄裳的时候,拿出来转着玩。
黄裳果然被六壬神骰吸引,扔给虚夜月两本秘籍,随后拿起六壬神骰便开始拆解,越是拆解越觉得有趣。
过了两三个时辰,黄裳只解开了一小部分,不免越发的好奇。
“月丫头,这是哪来的?”
“黄仙师莫不是脑子坏掉了?整个洛阳城,除了我那瑾瑜哥哥,谁还有这般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整个洛阳城,也就你这黄毛丫头敢这么与我说话了。”
“您躲在那个破道观里,不是潜修就是打坐,闷都快闷死了,我这不是说点俏皮话,让您开心开心么。”
“你可真是个鬼丫头!”
黄裳宠溺的笑了笑。
如果说铁飞花是能让他拿出去显摆的优秀弟子,虚夜月更像是活泼可爱的乖孙女,是他的小开心果。
倒也不是没人想这么接近黄裳,但十有八九被一眼看破,而黄裳,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有你和李瑾瑜在,我便是在深山潜修千年,也不会觉得闷的。”
话音未落,黄裳的身形,悄然消散在云雾之中,与微风一同化为无形。
……
尉迟府,琅玕院。
李瑾瑜正在培训江玉燕,忽然感觉到一阵强大的气机,这股气机并无半分敌意,反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正要开口,一根手指敲了下来,李瑾瑜捂着脑袋一跃而起,然后被另一根手指再次敲中脑袋,“砰”的一声摔了個屁股墩儿,满脸都是无奈。
“我说黄仙师、黄大仙,您作为当朝左国师,不研究长生不老药,也不研究举霞飞升,怎的来欺负晚辈?”
“你这小混蛋,自己遇到难题,不想着如何解决,反让月丫头推给我。
我真想一指头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已经坏透顶了!”
“这倒是不必,一般来说,坏透了都是从底下开始,也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要不您来看看我这脚……”
“砰!”
由于嘴贱,又是一个屁股墩儿。
黄裳掂了掂六壬神骰,问道:“这东西古怪得很,牵一发而动全身,比墨家祖传的尚同墨方可难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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