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是冬天,距离穿旗袍的日子还有好几个月去了,倒是能赶出一条接近程锦和陆染她们心中完美的蜀锦旗袍。
“可以”江言点头认真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做这套汉服的蜀锦要用柠柠线纺里卖的蜀锦线。”
程锦:……
她直接惊呆在原地。
想啥呢,成品丝线是那么容易就能用上的?
程锦还想用呢,这不是条件不允许么。
她幽怨的看着江言道:“要不江先生亲自跟我爷爷谈?我不敢去,怕被打。”
谁知江言却无比认真道:“行,没问题,我去。”
之后他就真的跑出去找老爷子谈这事儿去了,程锦想追出去,但是心底仅存的一点念想将她牵扯在原地不动。
她承认自己的确抱有侥幸心理,毕竟江言作为客户去谈,肯定比她去的好。
“别紧张,总得试试不是。”文洮轻声安慰道。
就连陆染也在这种紧张的气氛渲染在,坐立不安,守在门口不停张望。
终于,在万众期盼下,江言踏着一束光而来。
程锦觉得江言今天穿的衣服颜色不好,黑沉沉的,就跟他带来的消息一样让人胸口一阵沉闷。
“很遗憾,你爷爷不同意。”江言捏了捏眉心道,“这事儿,暂且就这样吧。如果你能说服你爷爷,可以随时通知我。”
尽管他能在庭上侃侃而谈,替那些无助的当事人讨回属于他们自己的权益。但面对老爷子和一众坚守传承的老辈子们,他还是怂了。
这种时候,保命可能更重要。
程锦眼里的光逐渐消散,长叹口气摇头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但你已经打了头阵,想必之后我会更容易些。”
总要有人去挑破这层薄膜,而首当其冲之人,必定要遭受严厉的打击。
她感激又怜悯的看了江言一眼,是他自己要去的。
江言神色微愣,随即微微颔首,抬手推了推眼镜儿,扭头朝陆染道:“还不走,待会儿你姑姑可得骂人了。”
遭受无妄之灾的陆染,瑟瑟发抖跟在江言身后出了蜀锦坊,她还不忘悄悄回头给程锦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该来的总会来,程锦磨磨蹭蹭到机房找到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织锦没搭理她,她也不吭声,默默地蹲在一旁画圈圈。
没一会儿老爷子先忍不住哼了一声道:“长本事了,还没学会走就想飞?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要了?”
程锦画圈的手微颤,完美无缺的圆立马缺了个口。好似断了的丝线,若不打结,口子只会越扯越大,直至无法挽救。
她将地上的圈磨平,慌忙起身道:“不是的爷爷,江言的未婚妻也就是陆染的姑姑,爷爷您也认识,就是真丝线纺的老板陆柠,她来过坊里的,您可还记得?”
“真丝线纺陆柠?”老爷子眉头紧皱,“你怎么认识她的,她还没死心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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