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就是总觉得拉你进来有些愧疚。”陆染讪讪道。
她知道程锦要学织锦,作为程氏蜀锦坊的传人,身上的担子极重,空闲时间不多。
程锦嗔了她一眼,佯怒道:“说什么呢,我本来也要加入社团的。蜀锦丝线染色本就是采用传统的草染之法,恰好有这么合适的社团,我怎么都会加入的。”
“还有你,你也得好好学啊。可不能偷懒,也不许再说这种话。”
“那,行吧~”陆染搓搓脸颊,倒头继续睡。
对陆染来蜀锦坊学织锦的事儿,老爷子及程锦的爸妈是都同意的,而且无比赞成。
而陆染的爸妈就更没有意见了,他们向来对孩子都放养。她愿意多学习,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孩子大了,自己有主意。自己决定做的事儿,能坚持下去就行。
不能坚持?不存在,他陆家人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陆染:……
所以,姑姑沉迷事业无心结婚,竟是陆家家训的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草染社的全体成员,就已经来到小操场上集合了。
余扬嘴里叼着个包子,手里拎了一袋馒头、一袋包子、两杯豆浆悠悠走来。
周棋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三步做两步,上前伸手要接包子:“算你这个社长有良心,还知道给我们带早饭。”
“诶~”余扬一个侧身,躲开他的魔爪,“想得美,谁说是给你的。”
她瞪了周棋一眼,随后将馒头递给程锦道:“小锦你们三分吧,女生嘛,减减肥,吃馒头就行。”
程锦呆滞的接过来,里面有四个馒头,她想都没想,直接一人分了一个。
四人嘴里叼着馒头,不约而同,一起幽怨的盯着余扬的背影。
只瞧她熟练的拉开窗户,随后将手里的包子,以及一杯豆浆放进去,搁在里面的窗台上。
程锦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人影,想必就是昨天余扬口中的守门大爷。
昨天她好似看到小房间里有张床,她还奇怪为何会在这里放床,原来是给守后门的大爷的。
后门就在水池后面,偶尔会有些调皮的学生翻墙而出。
锦城大学其实是不限制学生外出的,但是,总有那么些人喜欢刺激,翻墙就是他们叛逆的象征。
当然,也要防止校外人员翻墙进学校。
昨天染的衬衫已经被风干的差不多了,人多力量大,四人一会儿就给打包好了。
由余扬和周棋去销赃、呸、去送货。
而程锦、陆染和杜雨三人,则是留在这里继续干活儿。
今天染的就是学校里的订单,舞蹈社送来的水袖。
舞蹈社过些日子要参加民族舞比赛,特地设计了独一无二的渐变色水袖。
这个渐变色,可比昨天的单色衬衫难多了。
好在大伙儿齐心协力,终于在日落前给染好了。
这次这个可以直接交货,不用晾干。
染好之后,直接交给舞蹈社,她们会自行在宿舍晾干,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为庆祝草染社第一次活动圆满结束,社长余扬大手一挥,直接带几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在校门口吃了个小米辣自助汤锅。
嗯~就是那种每人十块钱,给你一个蘸碟,小米辣随便加,素菜随便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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