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居心叵测
看到李秋水出现,丁春秋浑身一紧,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望着师娘远去的背影,而在她身后,却始终看不到师傅无崖子的踪影。
这就好办了......
只要这二人不在一起,丁春秋就无所畏惧,于是他顺着李秋水离去的方向,偷偷跟了上去。
两世为人,丁春秋对自己这前后加起来,待过数十年的无量山,乃至一花一木都熟的不能再熟,而且以他和李秋水之间的秘密关系,这位师娘伤心时会躲在哪里,他也是一清二楚。
在一处清幽的小溪旁,果然看到了那抹靓丽的身影。
丁春秋长叹口气,倒不是故意做作,而是他真心为李秋水感到不值。
这女人无论样貌还是才华,都可说是千万中无一的绝顶资质,虽说有着爱犯花痴,看到俊男走不动道等缺点,总体也算是瑕不掩瑜。
这样一个女人,却偏偏输给一尊石像。自己那个便宜师傅,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放着不要,天天对一尊石像倾覆爱意,真不知是不是脑子有啥大病。
丁春秋的叹气声令李秋水浑身一颤,但她似乎听出来人是谁,于是并为转身,而是手忙脚乱地伸手在脸上一通乱擦,显然是不想让师侄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丁春秋,你好大胆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怕我立刻就替你师父清理门户吗?”
丁春秋全当没听到,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往李秋水身边一坐,痞里痞气地说道:“好啦好啦,师叔你就别吓唬我了,还是你真的就觉得,把我师傅搬出来能有啥用处?师傅要是真的在意你们娘两儿,愿意帮你出气清理门户,用不着师叔你提醒,你师侄我站在这里等着他。”
李秋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丁春秋,仿佛看个怪物一样,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那个原来乖巧听话的师侄,怎么就突然变成眼前这个目无尊长地不肖之徒。
按理说,像这种目无尊长地畜生,任何门派都绝不会容忍,一旦发现即便不当场诛杀,也要立即逐出师门。但偏偏李秋水不知为何,看到这位师侄,竟隐隐觉得心慌意乱,不敢正视其双眼。
丁春秋毕竟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加起来都已经接近百岁,身上那种历经风雨的沧桑气质与穿越者洞察一切的上帝心态,再加上又新完善了两套绝顶魔功,正是最意气风发之时,又怎会将眼前的秋水仙子放在眼中。首先在气势上就已完全压倒了眼前的师叔。而李秋水则以女性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这一点。
“师叔,我师傅他还在洞里,雕刻那尊石雕吗?”
李秋水似乎已习惯丁春秋的无礼,又或许,她已没有心力再去和丁春秋计较,于是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很无奈,也很疲惫。
“你没跟师傅说我掐你脸蛋的事情吗?”丁春秋十分随意地说出了放在那个时代,足以让整个江湖震荡的惊天秘闻。
李秋水瞬间面孔通红,狠狠地瞪了丁春秋一眼,冷哼一声,却是再无其他反应,害的丁春秋暗中竖好的手掌全无用武之地。
过了一会,李秋水脸上红晕淡去,才冷冷说道:“我没和无崖子说起那件事,你听好了,那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以后只要你不再......”
丁春秋看她脸色变来变去的十分好玩,也不等她说完,忍不住又伸出手去,将她眼角边上一滴未干的泪珠儿抹去。
李秋水浑身僵直,双目圆整,她右手耸动,似乎要出掌拍死眼前的狂徒,却不知为何又硬生生忍住。结果整个人飞身而起,脚踩凌波微步,瞬息之间已和丁春秋拉开数丈距离,摆出出手的架势。
丁春秋微微一笑,对剑拔弩张的李秋水毫不理会,直接从身后取出琵琶,自弹自唱起来......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
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
贪欢一饷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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