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劝道:“你要节哀顺变,可不能想不开呀!你还得活呀,你们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你不活了,你让你三个闺女可咋办呀!”
人们的劝慰声,加上江海洋连骂带呵斥的,刘爱玲终于被大家拉了起来,轻轻地哭泣着,在大家的簇拥下走出了公墓。
下午三点,收电费的在门房外边支起了桌子开始收电费了。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又是月底了,该交电费了。
几个人交过电费,便在门房闲聊了起来,话题自然就跑到了潘洪涛的葬礼上了。
赖俊福道:“海洋,这两天你可是够忙的。”
江海洋“嘿嘿”道:“你就别说了,提起在老潘的殇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赖俊福道;“哈哈,怎么了?”
江海洋道:“一大家子没有办过事儿不知道事情该咋办哩,特别是潘洪涛他老婆,那就是个糊涂蛋,自己啥都不懂,还好当家,能把你气死!”
张一山道;“表面看那刘爱玲挺和顺的,她能不听你这个总管的话?”
江海洋道;“嗨,那个娘们又不懂又是个扭犟劲,什么事都得她说了算。”
张一山道:“哟呵,她敢不把你这个总管放在眼里?”
江海洋道:“你说,大家帮忙搭好灵棚,该不该去饭店吃碗饭”
赖俊福道:“那是一定的,大家辛苦了,人是官的肚可不是官的,吃碗饭算什么。”
江海洋道:“是啊,我说管饭哩,那娘们说在家吃饭吧,她管做,一个人吃碗汤面条就妥了。我说那不行,大家辛辛苦苦来帮忙,还是去饭店好一些。那娘们死活不愿意,我说你们谁愿意管谁管,我不管了,她最后没法了,才同意去饭店吃饭啦。”
众人都摇摇头,张一山道:“这也不好说,在家吃也未尝不可,就看你做的质量了。”
江海洋道:“兔孙哩,家里连一个大火也没有,能做了啥好吃哩?大家都是来好心帮忙哩,吃饭上不能糊弄啊,我说你无论如何得去饭店,到饭店弄上几个菜弄上一瓶酒,最后吃一碗饭,大家满满意意高高兴兴的。”
赖俊福道:“还是总管会安排。”
江海洋道:“还有给汽车司机封包,我说一个人五十,她非要说封五元,现在五块钱哪能拿出去手儿,她说意思意思就妥了。我说不行,你得听我的,你个老娘们懂个啥?这个事我是总管呀,那几个司机都认识,到时候人家说我不会管事,说我不懂事,我怎么向人家交代哩,我靠!”
张一山笑道:“哈哈,最后封了多少?”
江海洋道;“五十,必须得五十,既然让我当这个总管我就得当这个家,不能听这个糊涂娘们的。”
大家都“哈哈”笑了。
江海洋道:“娘希匹,真是个娘们,就会咧个嘴哭,整个葬礼没有看见她脸干过。咧咧咧哭啥哩,可是没有见过男人,死球死球吧,你看在坟地那个劲儿,哎呀,老潘死了你就不活了?”
赖俊福道:“哎,你说呢,人家夫妻感情深。”
江海洋道:“不是呀,就没有见过这个样哩,可是带样儿,你哭哭就可以了,哎呀,在坟地怎么劝也劝不走,最后还是我把她骂走了。”
赖俊福道:“人家是秤杆离不开秤砣,人家是感情好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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