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道;“我听老潘说,本来开发商是想让城建局来人拿出个处理意见,让张发楼继续盖他的车库,可是人家不来,觉得来了不合适,又不能处理业主们,不是一两个人的事,好处理,这人多没法处理。二来,既然是大家反对,城建局又不能违了大家的意。三来是盖车库本身就说不上合法,既然不合法城建局能明着向着张发楼吗?他们怕引起业主们的更大不满,进而引发更大规模的群体事件,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更是他们害怕看到的!所以他们没有来。”
孟庆伟道:“哈哈,看来是咱的电话攻势起了作用。我们这么多人给城建局打电话,他们不能不有所考虑。”
张一山道:“你们说这话,那就这样了,张发楼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窝囊透了,嘿嘿。”
孟庆伟道:“人家城建局这叫精,这些不好处理的事不能粘边儿。”
李贵生道:“我估计张发楼不会再垒了,他白天垒咱晚上推,啥时是个头儿呀!这么多人,他拿咱也没有办法。”
左一祥道:“还是群众的力量大呀,开发商再牙,这一次也得傻眼。老人家说的好,历史是由人民创造的么。”
孟庆伟道:“这次推翻砖墙这个事,主要是他的砖墙就摆在那儿,大家伙一齐动手,又不用掏多大力量,更不需要费多长时间,就给他破坏了,他再想恢复就难了。他再垒,咱再推,咱占主动,开发商张发楼占被动。前几年,我们的地下室进水问题,我们费了多大的劲儿大家都清楚,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少说了,在坐的恐怕深有体会。咱的下水道不通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解决,主要是它不好解决,不是一会儿半晌的事,所以开发商推三阻四,装聋卖傻,就不给你修。如果是一蹴而就的事,咱业主自己就干了,还会天天求儿告孙的。”
李贵生道:“如果咱小区所有的问题都能像咱推翻盖车库的砖墙这么容易,那么一切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李有才道:“精辟!非常精辟!老孟真成了理论家了!”
李贵生道:“理论家不理论家,反正人家老孟分析的到位。”
左一祥道:“看来以后买房可得注意点,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买的啥兔孙房,不是这问题就是那问题,唉,光剩生闲气了。”
李有才道:“我一个亲戚在东区后边买了一套别墅,住没有两个月,房顶漏了,墙上的灰皮往下掉,院里的铁栅栏就像是家里油炸的麻叶,脆的很,乎哩呼啦全碎了!家具泡了,屋里脏了,小院儿弄了个乱七八糟!急得他头上出小人儿!他去找开发商,开发商答应给他修。今儿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他咋想咋窝囊,刚刚买的新房,又得修这里又得修哪里,他又找到开发商,让开发商退房,并赔尝精神损失费。”
孟庆伟道:“你说的是那个姓周的,后来不知怎样了?”
李有才道:“哎,开发商多会算账哩,换房是容易的?换房还得给老周装修好,还得赔精神损失费,那得多少钱呀,不答应。老周就天天去找开发商,开发商就是不答应。老周气得没法儿,去闹吧,一家一户怎闹的起来。去有关部门告吧,也是自己一家,形不成告状的气候,人家有关部门根本就不会给你好好解决问题。没有办法,老周只有诉诸法律,将开发商告到了法院。老周有一点办法也不去告状,俗话说得好,屈死不告状,饿死不做贼。你想啊,咱一个平常百姓,告状是好告的吗?他是硬着头皮才去法院告状的。结果是告了两三年,开发商真是各种方法,各种理由都用遍了,一审罢二审,最后从县里又审到了市里,把个老周累几乎吐了血。老周是开出租车哩,生意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为了打官司弄得一家人吃饭都成了问题。最后还不赖,官司打赢了,开发商除了包赔老周一套装修好的别墅,还另外赔了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两三万块钱。”
李贵生道;“谢天谢地,总算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李有才道:“哎,你就甭说什么圆满的结局,这几年下来,老周生了多少气,累了他个筋疲力尽,浑身像脱了几层皮,天天就跟不是过的一样,咱老百姓谁受得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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