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锋“哈哈”道:“真鲜,真是笑话一件。我知道他没有那个本事,没有那金刚钻,硬要揽那瓷器活。”
潘洪涛道:“娘,他往地上一躺,可把我吓的不轻,我想这一回可倒霉透了,自治哩,自杀哩!”
何少锋道:“谁说不是?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开展起来,先有个病人,我们的钱哩?工人开资都是问题,我们哪来的钱看病,何况,这刘营光的病是个奶奶是个爷哩。”
江海洋道:“他往地上一躺,我简直都蒙圈了,好后悔让他当这个业委会副主任,那一会儿我在心里直骂自己,能呗,能呗,这下可完了!”
何少锋道;“刚才你们往医院一走,我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担心他的病情严重,更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想啊,他是在班中生的病,后果不堪设想啊!”
潘洪涛道:“他要是真有病了,那可就麻烦大了,我们几个人请等坐蜡了。”
江海洋道:“幸亏他没有病,谢天谢地!”
潘洪涛道:“这家伙玩的真像,把我们都骗了,我们想治他一治,他却将了我们一军,把我们几个的魂儿都下飞了!”
何少锋道:“想起来后怕,他如果身体万一出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啊。”
江海洋道:“他没有那么大的肚的,还要当官,最后吓得自己屁滚尿流,哈哈哈……”
潘洪涛道:“这以后刘营光装病的事可就成了小区的笑谈了。”
江海洋舒了一口气道;“现在好了,虚惊一场,风平浪静,一切依旧。”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露出了会心的舒畅的微笑。这是打自治以来露出的少有的笑容。虽然自治没有起色,虽然没有取得什么骄人的成绩,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但坎坷之后,更能使人开心!虽然刘营光装病这事算不得坎坷,但终究把他们吓得不轻!
第二天上午,小区里的几个人在门房里闲聊,江海洋也置身其中。只见他站在那,霸气十足,讲得是绘声绘色,听得人是津津有味,屋内不时传出哄堂大笑来!刘营光成了小区的名角,特别是在业委会中间,在小区自治的工人中间,一时成了闲谈的笑资。
闲谈归闲谈,笑资是笑资,开心之后还得面对卫生费收不上来的问题,还得面对工人开不出工资的问题。小区自治的领导们,特别是何少锋他们四人,那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虽然刘营光装病逃跑这件事让他们长长舒了口气,但丝毫也减轻不了他们心里的压力。眼看自治快两个月了,工人工资无着落,有好几个工人已经提出不干了,这可咋办?
四个人又聚集在圆梦园旅社的前台,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潘洪涛道:“这工人开不了工资,咱的工作可没法做了。”
何少锋砸吧砸吧嘴片,他此时真有股玩把戏的躺地没招的感觉。
江海洋没精打采的站在那,眼光无目的的望着天花板。
路胜利更是无话,用他的小而肥胖的手摆弄着一个小茶碗。
何少锋道:“大家说说吧,想想法子。”
路胜利道:“我们是不是先借点钱,先给工人开了工资再说,先稳定住人心,比什么都重要。”
潘洪涛道:“是的,稳定人心是最重要,可是借了钱以后怎么还?”
路胜利道:“先走一步说一步,先解决燃煤之急再说。”
潘洪涛道:“燃眉之急解决了,今天是借的钱,明天还借吗?我们咋还哩,卫生费又收不上来。”
路胜利道;“让何局长去化化缘,我们小区住的各个局的领导也不少。”
化化缘就是凭何局长的脸面去找有关局或者企业,让他们给小区自治送点钱,名曰支持小区的自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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