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山望着地下室汪汪的水愤然道:“这地下室没有修好,你还得去找开发商。”
刘全道:“哦,你说,我明明看见他们铺的油毛毡挺可以的,这地下室怎么还会漏呢?”
张一山道:“可能是修的方法不一样?我们五六七号楼是将根基外围挖开,用水泥将外墙挨着粉了一遍。而你们四号楼是在地下室里面铺的油毛毡。”
刘全道:“那不管什么方法,地下室都应该不漏的。”
张一山道:“是啊,不过,你想啊,我们五六七号楼是在墙的外边粉的水泥,是将墙体上的所有缝隙挡住了,往地下室进水必须得经过水泥层,才能进入地下室,而水泥层一经凝固,水透不过去,那水不就被当在外边了吗。你们四号楼是在地下室里边铺的油毛毡,那雨水向地下室里灌,首先就进入了墙体,如果铺的油毛毡不牢靠,那雨水就将透过地下室内的墙体与油毛毡的结合点流入地下室,你说是不是?”
刘全觉得张一山分析的透彻,深以为是,可是,他思索道:“那我昨天晚上明明来看过,地下室里没有水,那为什么现在却是满当当的?”
张一山继续给他分析道:“那只有一个解释,地下室墙体和油毛毡是两层皮,地下室墙体和油毛毡没有完全粘合在一起,或者是假粘合在一起了,经雨水一冲,墙体和油毛毡有了缝隙,雨水可就进来了。”
刘全终于明白过来了,道:“噢,你是说,我昨天晚上下地下室看时,雨还下的会儿小,雨水还没有冲开油毛毡,水还没有进到地下室。等我走了以后,雨下的会儿大了,油毛毡被冲开了,水就进了地下室。”
张一山点点头:“对对对,是这么个理儿,道理应该是这样的,否则你如何解释?”
刘全好像明白了这一切的道理,他“嘿嘿嘿”地冷笑几声,嘴里边嘟囔道:“地下室修好了,我高兴的是欣喜若狂啊,庆祝我们的胜利,我甚至还有些感激这开发商,不管怎么说把地下室修好了,可如今呢?”
他提高了嗓门:“可如今呢,地下室照样漏,这是修的什么地下室,开发商这些王八蛋!”
张一山道:“这你不应该怪开发商,这你得怨张发楼。”
刘全狠声道:“对,张发楼,这个王八蛋,这个唯利是图的奸商,这个婊子养兔崽子!”
张一山“哈哈哈”大笑:“对,就应该骂这个狗日的,净他妈干一些屙血尿脓的坏良心事。”
刘全越说越来气;“人家五六七号楼修地下室,规规矩矩将根基部位挖开,而他呢,他妈的净想鲜点子,用油毛毡粘哩,他妈的这是粘的什么玩意儿!”
张一山这个时候显得非常聪明,他道;“你不知道,他用油毛毡粘不用掏现钱,完全是赊账。”
刘全道;“我说吗,这个王八蛋怎么舍得用油毛毡粘贴,油毛毡造价不便宜啊。”
张一山道:“这些龟孙们比兔子都精,他们会干赔本的买卖?我听说一个卖电料的,给他的楼房供应货,说是等楼房盖好以后再付款。等到楼房盖好后,张发楼一是说人家的电料贵,二是说人家质量差,最后只付了一半的货款,气得那个卖电料的一鼓一鼓的。”
刘全气愤道:“打他个儿,去找几个人将他捶一顿解解气!”
其实,刘全只是在说气话,他根本就不是会打人的人,平日里自己不挨打也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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