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拖着酸痛的双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门铃。
大门却立马就打开了,扑鼻而来的全是药香味,门内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一声不吭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老伯,想必……”
话还没说完,他就晕倒了。
空气中只余留一阵异香味,盖过了满院的药香,而那老者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也不曾动弹半分。
“哑伯,把他绑在解压养神梯上,翻来覆去八十一下,然后投进药池,浸泡半个时辰后,再带来见我。”
这道略带磁性的声音,来自正前方的大厅内。
听罢,那被唤为哑伯的老者,轻轻的点了点头,单手毫不费劲的提起了地上的少年,眨眼间,便在原地消失了。
只听见两声开门关门的声音。
半个多时辰后,东边尽头处的房间门开了,从中走出了一个全身通红的孩子,身上散发着热气与药香。
哑伯从后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伸手晃了晃,示意他跟着自己。
待到了大厅门前,他只觉得眼前刮过了一阵怪风,身边的老者就不见了。
不容他多想,厅堂里又响起了先前的声音。
“等你很久了,快些进来吧!”
他没有感到丝毫的紧张,推门从容的进入了厅内。
里面陈列优雅,一众家具皆是古色古香。
正前方的紫檀椅上,坐着一位体型精瘦的中年人,而下方的桌椅上,有一个锦衣少年,不过此时正在呼呼大睡着。
“侄儿俞白衣,拜见师伯,此行奉家父之命前来拜师,不料半途逢生巨变,随行三人一马,为了护我,接连丧命。”
一进来,他立马长膝而跪,声音有些哽咽,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一切皆为命数,你也无需过多自责。”
中年人起身走了过来,当经过那个正在熟睡的少年时,朝他挥手洒了一些粉末。
“阿嚏,谁?是谁捉弄本少主,不想活了是吧?”
待睁眼看到前面的中年人,他立马收起了已经露出来的凶相,尴尬的笑了笑。
“原来是师傅啊!是要准备拜师仪式了吗?”
中年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无理也不生气,无形中却是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藤云,我等的人,已经到了,想成为我王成的关门弟子,那就要看看你二人,谁能令我满意。”
藤云这才注意到门口还跪着一个人,立马一脸不屑的道。
“就这小破孩,哪配做本少主的对手,你竟然为了等他,一等就是五日。”
王成没有理他,走到了门口,亲手扶起了俞白衣。
“师伯,城外载我来的马儿,两天前得我三叔下的死令,一刻不停的把我安然的带到了城门口,如今已经累死了,还望师伯叫人替它收尸。”
“还有我三叔他们奇怪的惨死,师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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