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标题魏新恒非常同情吕昂,同时也有深深的自责。
在吕昂18岁开始被选入中鞠省足球青年队,从而踢青足联时,魏新恒是刚刚22岁大学毕业进入中鞠省青年足球队宣传部,虽然他们一个是球员,一个是工作人员,相差了四岁,但是二人的关系非常不错,因为他们两个在十几年前就是邻居。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吕昂,吕昂其实并不像外界偶有的流言所说:不服从队内规定,本人表面高冷背后油嘴滑舌,还喜欢耍大牌。
现实刚好是相反的。
为了打上首发,吕昂暂时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后卫位置;为了能静心训练,他没有任何公开的社交媒体账号;与教练的冲突,根本不可能,张教练把他当儿子一样对待,给了他很多上场机会;吕昂是一个非常内敛的人,不是表面那样。
外界有关于吕昂的消息有夸赞,但其中也偶有黑稿谣言。
很早之前他也劝过吕昂:“你自己适当的要学会为自己辩解。”
但得到吕昂更多的回应是:“球员最重要的是踢好球,自己不会在乎那些,也没有时间理会那些,更不会受到影响。”
但真的不会受到影响吗?魏鑫恒时常这样问自己。
毕竟,网络越来越发达,但真相却越来越难追寻。即便有时候不解释,事情可能也不会随着这种妥协而平息。就算是一篇黑稿,也能毁掉那些成千上百条褒奖的报道。
但即便是这样的受伤时刻,吕昂依然提醒魏新恒不要告知外界。
“你再一言不发,你的未来就完蛋了,你是想要所有人最后都后悔吗?”魏新恒后来的某天在病房对着吕昂发出这样的怒吼。
但迎来的还是他的沉默。
吕昂没有见过这样的魏新恒,因为此前和他关系好,10岁那年因为足球,他内心就认定了这个哥哥。可是,他依然也不了解自己。
病房内的吕昂,更多的是从最先开始的焦急,变为了之后的内心平静,他内心憋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母还都在国外,他也没有通知他们。因为,他们从小也经常不在自己身边,自己已经成年,就更不太与他们联系。
护士:“对了,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她将一个不大的东西放到吕昂的手中。
吕昂放到眼前看了看,是一个小的自制手办玩偶,串在钥匙环上。玩偶还穿着曼城的球衣,看看背面的“Kompany”,他懂了,这是一个Q版的孔帕尼。
在钥匙环上刻着:“只要人活着,一切有希望。”看到这句话,吕昂笑了,这是什么大白话。
这么多天了,护士终于看见吕昂脸上换了一个表情:“看来是你的东西了,那天掉在了急救车了,我都忘了给你了。”
这当然不是自己的东西了。吕昂把它攥在手中,因为孔帕尼也是他特别喜欢的球员,很早之前他就梦想着成为这样的后卫而努力的。
就把它当作从天而降的礼物吧。
......
吕昂住院20天后,林静伊给他送来了东西。
林静伊:“这是给你的三幅眼镜,白色盒子里的是普通的近视镜,你戴上之后,平时可以正常生活。黑色里的是带有度数的墨镜,材料特殊,可以在刺眼的地方保护你的眼睛。最后蓝色里面的是运动近视镜,是用的最好的材料,请来外国的工匠打造,根据你眼睛的情况所作,堪比戴维斯的运动眼镜,还有一副备用的还在制作中。”
吕昂接过了三个眼镜盒,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他知道特殊材料的眼镜价值不菲:“到时候把你的账户给我,我把钱打给你。”
林静伊:“没关系,暂时不用。”反正,这也是魏新恒送来的眼镜。
其实,吕昂的父母早已经得知了吕昂眼睛的问题。从吕昂10岁踢球开始,他们就私下了解了他身边相关重要人物的联系方式,他们也知道魏新恒的联系方式。父母早已经给了他银行卡,拜托她给儿子配最好的眼镜,还有医院如果需要额外费用就用。虽然,运动员本身都有保险。
看着运动眼镜,吕昂心里五味杂陈,他把它戴到眼睛上感受。虽然确实有点不习惯,但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再戴戴普通眼镜,确实能看清,但是戴上眼镜之后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1000多度的近视镜,果然看起来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林静伊:“怎么样?还习惯吧。”
吕昂:“我再习惯习惯。”
林静伊:“对了,等你稳定出院之后,可以去安西城,那里的运动康复医院,有一个运动创伤康复科,虽然听起来奇怪,但是我的师姐在那里,她对于你这种情况应该有康复的方法,特别是她很善于中医的各种方法,或许你可以去试试,你的眼睛现在只能希望不要再恶化下去了。”
吕昂点点头,安西城,他去过几次,这不就是自己学校所在地。说起来自己此前也只是报名去过一次学校。
吕昂在出院前问魏新恒:“阿恒,我是不是与安东城签约没戏了。”
魏新恒:“不要这么悲观,还有希望啊。”
吕昂知道,肯定没戏了。先保持到出院,再想下一步的打算吧,吕昂看着手中第一次接触的运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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