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两人都掉到悬崖下面,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转身离开,留下空荡荡的一句话:
“无知。”
此时,在寺庙门外等候的几人面面相觑:“陛下和娘娘怎么还不出来?”
“不知道啊,难道在里面睡着了?”
“应该不会,虽然娘娘可能会睡着,可陛下应该不会睡着啊!”
“不知道,要不再等等看,按规矩我们不能进去的。”
几个人如是商量着,全然不知此时屋内已经没了人。
————
悬崖边上,横长着一棵歪歪扭扭的树,那树干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折断的样子。
而这棵树就是以这个细弱的状态,在悬崖边上长了许多年,此刻还挂着两个摇摇晃晃的成年人。
卫钰轩一只手紧紧抓住那根突出的枝干,另一只手紧握着柳荫的手腕:
“你不要乱动,我带你上去。”
柳荫红了眼眶,她本不伤怀,可这种情景却总让她感觉到心酸。
“皇上,你……”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松,卫钰轩咬紧了牙关:“别说话,我快撑不住了。”
柳荫瘪了瘪嘴:“那你松开吧。”
她也曾见过许多坠崖而死的阴魂,其中不乏被人抛弃而坠崖的鬼。
现在自己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与其让他抛弃自己,还不如自己先放弃他,省的以后做了鬼也没面子。
柳荫这样想着,便要挣脱卫钰轩的大手。奈何身上没有力气,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手挣脱出去。
卫钰轩只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说什么傻话,我才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
不自觉的,把“朕”都说成了“我”。
柳荫心中一暖,还没说话,便又听到卫钰轩说着:“别乱动,我带你上去。”
柳荫心中一暖,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于是答应了下来:“好。”
话音还未落,卫钰轩手中的枝干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卫钰轩心中一紧,急忙把身子往上倾,想要在树枝断裂之前爬上去。
可惜这一想法落空了,还没等卫钰轩有所动作,树枝便已然断裂。
卫钰轩想要抓住岩石上的凸起处,可结果是,不但没有抓住,还在手上割裂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无奈之下,他紧紧拉住柳荫的手,两人一同掉了下去。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悬崖绝壁边上横长了许多树木,给两人的下坠减少了很多冲击力。
再往后的事情,两人就都不知道了,他们不知何时都晕了过去。
此时,名隐寺内早已乱做一团。
“你们几个,去那边找,这几个人跟我来。”
不只是柳荫带来的四个宫女,连卫钰轩带来的那个看起来胆小的车夫,此时也担起了大任。
只见他一脸严肃的对着身边人说着:“这件事切不可向外传扬,否则心怀不轨之人必将掀起动乱。”
“可我们又该如何隐瞒?”
“待我传信一封,派人来找。”车夫一边说,一边抽出怀里的纸笔。
旁人唏嘘他带的齐全之余,还不忘问个清楚:“这还不是让外人知晓了?”
“自然是信得过的人。”
车夫写好信,塞在一个简小的铜管里,对着天空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不多时,便有一只鸟从远方飞了过来。
车夫把那只鸟抓住之后,旁人才看清楚,那不只是普通的一只鸟,还是一只……大鸟。
车夫抚摸了一下大鸟的羽毛,把那枚铜管系到大鸟的脚腕上,把它抛向空中。
大鸟扑棱扑棱翅膀,又按原时的路飞了回去,最后变成空中一个会移动的黑点。
在一处小溪上,蜿蜿蜒蜒的流淌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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