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班同学。”
“刚才谈话你都听见了?”安德烈又问以辰。
“听到了。”以辰先是一点头,紧接着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没,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今天就没来过这个地方。”
“电影里的那一套在现实中没用的。”安德烈摆摆手,眉头皱起,“听到可就难办了。”
“有什么难办的?灭口不就行了?”女子轻哼。
灭口!跳过绑架,直接撕票?以辰两眼发呆,紧接着他神情惶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杀我啊,我不会说出去的!”
“闭嘴!没让你说话!”女子呵斥。
感到冰冷的枪口顶在了脊椎骨上,以辰眼皮直跳,立马闭上嘴。
双腿忍不住打颤的他偷瞄女子,生怕女子杀气一重直接开枪。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女子冷冷地说,吓得以辰迅速低下头。
“你就不要吓他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和个孩子似的。”安德烈无奈一叹,微微沉默,对以辰挥手,“你走吧。”
以辰抬头,一脸的错愕,他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女子冷冰冰地说:“不想走你可以留在这,我给你挖个大点的坑,宽敞又舒服。”
“走,想走。”以辰急忙点头,他现在一秒也不想待在这,自己背后站着的哪是个人?分明是夺命罗刹。
“走之前记住一句话,麻烦这东西一般都是自找的。”安德烈提醒道。
“我一定守口如瓶。”以辰赶忙说。
安德烈满意地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一被“赦免”,以辰立马离开。
今天他可真是倒霉透了,丢脸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望着以辰的背影,莫凯泽说:“你就不怕他说出去?”
“说了也要有人信,即便有人信,顶多也就是浪费一点时间。”安德烈嘿嘿一笑,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这都不是事。”
“猥琐。”莫凯泽缓缓地说。
“还自恋。”女子果断补了一刀。
安德烈双手掐腰,歪着脑袋看两人:“我说,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好歹也是你们的老师,能不能给老师一点起码的尊重?”
“整天不务正业,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师吗?”女子白了他一眼,把玩着手里的勃朗宁向外走去,“走了,你们慢慢聊。”
“把枪收起来。”安德烈喊道,他拿这姑奶奶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
“知道了。”
“她也是你的学生?”莫凯泽问。
“这个‘也’字用得不错,看样子你的潜意识里已经有我这个老师了,很好,很好。”安德烈得意洋洋地说。
莫凯泽已经完全相信那个年轻女子的话,他这位准老师确实自恋。
“没错,凡妮莎是我的学生,比你大三岁,是你的学姐。”安德烈轻咳了一下,眉飞色舞地说,“作为一名伟大的老师,我每天都——”
“不务正业。”莫凯泽转身离开。
一时间,安德烈愣住了,空荡荡的足球场只剩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嘴张了半天,安德烈弱弱地说:“不务正业的老师也是老师,要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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